红楼:宝玉才选择,我焦大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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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急中生智尤氏扮鬼附身,锦上添花悟空唱双簧戏

尤氏恨恨骂着,手中不停,不一会儿便砍得贾珍疼晕过去。

狗咬狗,一嘴毛!

叫你们夫妻俩设仙人跳的局来赚俺老孙,遭报应了吧?

悟空也不上前,拄着枪杆,索性看起了热闹。

正亡命飞奔的茗烟听到惨叫声,不由也停住了脚步,见贾珍腿间被砍成一滩红泥,心里突然就痛快起来。

“砍!使劲儿砍!管你是珍、惜,还是真熙,死了的才是好熙!”

畅快完,茗烟挠挠头,莫名其妙的,我怎么突然就嘣出这么句话来!

尤氏杏眼圆瞪,两手攥着朴刀断柄,瞅准那个地方,只管一下下的高高举起,重重砍下。

落在后面的媚人,乍进来,便看到如此骇人一幕。

珍大奶奶这是吃错药了,竟然干起了弑主的勾当?

待要上前拦阻,又见尤氏咬牙切齿,似已疯癫,别救人不成,反遭其害。

急中生智之下,她大叫一声,“老祖宗,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贾母简直就是这宁荣两府的天,尤氏自打入门,便被贾母吃得死死的,见了她,那整个儿就是老鼠见了猫。

一听这话,尤氏恢复一丝理智,呆呆看着鼻涕眼泪横流,气若游丝的贾珍,“当啷”一声,手中朴刀掉在地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与珍大爷商议好了,谋那焦大的命的嘛!

怎么反倒把自家老爷砍了?

有鬼!

对,一定是鬼附身了,才让我做出此等疯狂之事。

她眼珠儿一转,索性把灰鼠袄子整个儿扒了,只穿着粉红亵衣,露出大片光洁的玉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贾珍喝骂道:

“我把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账忘八羔子!我与大哥戎马倥偬一生,方挣下如今这点儿物业,看看都被你这畜牲祸祸成什么样了!不,便是畜牲也干不出此等爬灰之事!我大哥在阎罗王帐下当差,公务繁忙,顾不上理会这些破烂事。我这做二太爷的,少不得就要多操些心!今天只是废了你,便是看我大哥只剩下你这么根独芽芽儿的份儿上,所以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骂完贾珍,她又转向媚人,指着她继续骂道:“还有你,瓶儿!忝为活着的唯一老祖宗,你就把这个家给本公……”

“咦,我的好媳妇儿,你怎么还是如此年轻貌美?来,快来,快到本公怀里来,让本公好好疼你!”

尤氏说着,张开双臂,便往媚人身上扑。

媚人被吓得连连后退。

“几日不见,这怎么还害羞上了?瓶儿,来,本公疼你!”

媚人煞白着脸倒退到墙根儿,已退无可退,直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老太爷,我不是瓶儿……我是媚人!”

“不是瓶儿?”尤氏歪头看了她半天,突然大叫一声,“罢了,本公去也!”

然后,两眼一闭,软瘫在地上,装起死来。

媚人跪在地上,两眼呆呆看着昏迷的尤氏。

怪不得她会对珍大爷下如此狠手,原来是被二老太公附身了!

这珍大爷,说起来还真是畜牲不如!

那蓉大家的,天仙似的人儿,他那么一大把子年纪了,怎么下得去腿!

难怪二老太公会看不过眼,亲自附身过来,略施薄惩。

心里想着,媚人顺眼看向贾珍,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珍大爷,废了!

这惩,可一点儿也不薄啊!

悟空两手拄着断枪杆,冲着尤氏直点头。

这尚可,颇有机智,是个人物!

不对,尚可还在万艳杯内!

他不由又看了尤氏一眼,这娘们儿,厉害啊!

行,你给自己找了条退路,看在你出手废了贾珍的份儿上,那俺老孙就帮你把路铺得再平一些!

他躬身对着尤氏,连连叫道:“是二爷,真的是二爷的声音!二爷,先别忙走,我是焦大,我是焦大啊!大爷他还好吗?二爷您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也来看看俺焦大嘛!”

一听这话,躺在地上装死的尤氏这才想起来,忘记改变自己的声音了!

事已至此,希望焦大的补救能起点作用吧。

其实,子不语怪力乱神。

牵扯到神神鬼鬼的事,媚人与茗烟两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没被吓个半死,都算是胆大的了,哪还注意到“声音”这点破绽。

悟空戏演全套,故意模仿焦大记忆中荣国公贾源的声音,叫道:“哦,原来是焦大啊!二爷我没想到,你这臭小子倒是挺能活的!不用惦记你大爷,他好着呢!”

“说起来,你也算是咱们府上的老人了,你就由着贾珍那混账忘八羔子瞎胡闹?你如此不顶用,便是大哥知道了,少不得也要揭你一层皮!”

“瓶儿这些年来,也不容易!你小子既然还活着,以后便多帮衬着她些!哪个若敢不服,你燃上三柱香,尽管请了二爷我回来!看爷不一个个的打断这些混账王八蛋的三条腿!爷去了,不用送!”

悟空恭恭敬敬地对着天空作揖行礼,方改回自己的声音道:“奴才焦大恭送二爷!”

突然,他身子连连震颤不已,又以荣国公的语气叫道:“什么?瓶儿怎么办事的,竟然还没除了你的奴籍?焦大,你给爷听好了!就说二爷我说的,自今往后,不但除了你的奴籍,以后宁荣二府上下,待你便如待瓶儿一般。那叫什么媚人的,你来当个见证!他娘的,爷天天忙得屁不夹腚里,还得操心你们这点儿破事,真是些烂忠厚无用的!爷去了!”

悟空再对着天空行礼,这才站直了身体。

再如何掩饰,一张脸上,都快要笑出花来了。

哈哈哈哈,俺老孙也是有急智的!

尤氏,谢了,给俺老孙找了个如此好的由头!

嘱咐好尚可,借着搀扶尤氏的空儿,让他接管尤氏的身体。

看了眼昏死仍兀自抽搐的贾珍,有心不管,又怕他流血过多真死了。

至少,不能让他死在自己才刚穿越过来的这节骨眼儿上,至少不能让他死在尤氏手上。

于是,扯下贾珍身上的银绸袍子,撕成一根根布条后,将他腿间结结实实地扎了起来,血液终于流得慢了一些。

这才对媚人叫道:“行了,别哆嗦了!源二爷已经走了,今天的事,你也是亲眼所见!你现在便回荣府,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回给老太太,也就是了。”

“茗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叫个大夫来!害珍哥儿丢了性命,看演大太爷得闲回来,不打断你的狗腿!”

“还有你们几个,别躺地上装死了,还不赶紧把珍哥儿抬回他屋子里头!”

“有一点,都给俺老焦记住了!珍哥儿的事,谁若敢传出去半个字,二位太爷不回来找你们算账,俺老焦也轻饶不了你们!”

等众人散去,悟空回到正屋,关好门,从怀里掏出万艳杯。

果然,里面的银两等,还是倒不出来。

他顾不上头晕,使出火眼金睛,仔细看向杯子里面,还是什么都没能瞅出来。

正困惑着,只听里面“扑哧”一笑,尤氏那条包银子的手帕被扔了出来。

“大圣,你倒是个会借风使船的!”

悟空被吓一跳,差点儿把杯子扔了,“你……你是哪个?”

“扑哧~”

又是一声浅笑后,一个魂魄虚影缓缓显现了出来。

“蓉大家的?”悟空惊叫一声,“你怎么会在里面!”

虚影对着悟空恭敬行个礼,“妾身海棠仙子秦可卿拜见齐天大圣!”

悟空两眼一转,便想明白了,“你是蓉大家的天魂?!”

虚影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妾身确实是秦可卿的天魂,不过不是蓉大家的!那具身子,脏成那样,不配拥有我这样的天魂!”

悟空看她脚上穿着蓉大家的嫁鞋,不由撇了撇嘴,“嫌她脏?那你还穿她的鞋子!”

“这双鞋子又没被臭男人摸过,怎么会脏!”

悟空再撇下嘴,你这是拐着弯儿的夸俺老孙不臭吗?

不对,她是笑话焦大不算男人!

“喂,姓秦的,好好说人话!否则,可别怪俺老孙没警告你,这万艳杯可是俺师父送俺的宝贝!俺老孙心念一动,你可就魂飞魄散了!”

“咯咯咯咯……”秦可卿的天魂笑成了一团,“你还真信了警幻那贱人的鬼话?”

悟空本就有所怀疑,自己在斜月三星洞呆了十年,可从没见过师父他老人家有这么件酒盅子法宝。

“姓秦的,那警幻仙子可是俺老孙的救命恩人!你这做妹妹的,岂有如此骂姐姐的!”

“姐姐?她也配当姐姐!我秦可卿本为太虚幻境共主之一,为了司主之位,那警幻暗施阴谋诡计,将我灌醉、打杀后,我只有一缕天魂逃出,躲到了千红窟内。靠着万艳杯,我这一缕天魂才侥幸逃过她的追杀!”

“不可能!”孙悟空瞪圆了眼睛,“这万艳杯明明是……”

千红窟、万艳杯……

光听这名称,其中能没有联系?

悟空略一琢磨,已信了她五分。

“明明是你师父送你的?笑话!”秦可卿的天魂冷笑一声,“你师父留给你的护身法宝是麈尾拂尘,那警幻贪图你师父的法宝,偷换成了万艳杯。只是,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我这天魂竟然也躲在这杯子里!”

听她连师父的后天灵宝——麈尾都说了出来,这回由不得悟空不信了。

难怪蓉大家的这一介凡人,都能轻易倒出里面的东西,而俺老孙却不行。

原来是她的天魂在操控着杯子。

“你们姐妹的事,俺老孙一时还管不了。等哪天恢复了修为,俺老孙回了离恨天之后,倒是不介意帮你讨个说法儿!”

天魂又恭恭敬敬地给悟空行了一礼,“如此,便先谢过大圣了!另外,贱妾尚有一事相求,请大圣方便时,告诉那蓉大家的,让她自今日始,斋戒沐浴七七四十九天,做好迎接贱妾回归的准备。”

悟空扫了眼她脚上的嫁鞋,顿时想通了。

看来,她这天魂也不能离开本体太久,这嫁鞋毕竟是蓉大家的贴身之物,上面留有她的气息,所以一得了鞋子,天魂便迫不及待地穿上了。

悟空点点头,“这是自然!”

“多谢大圣!”秦可卿的天魂再行一礼,“这万艳杯,既然是那贱人以麈尾交换给大圣的,妾身自不敢据为己有。且容妾身多滞留几日,待回归本体后,妾身定会自行离去。尚请大圣海涵!”

悟空本还担心那万艳杯中酒,连忙答应下来,“这个好说!”

“多谢大圣!”说完,她的身影缓缓消失。

就在此时,悟空突然只觉冥冥中,与万艳杯好像产生了某种联系。

他心念一动:银子出来!

果然,一大、几小块银子从杯子里跳出来。

随手一挥,将银两收入杯子中后,悟空打开门,走向内院。

既然已经答应了秦可卿的天魂所托,还是尽快转告蓉大家的,让她早作准备,以便天魂早日回归才是。

贾母回到西跨院儿,借口要歇晌午,独自关在房里,正与羊脂玉净瓶化为的大玉儿虚影交流,忽听鸳鸯来敲门,说媚人有紧急事情来回!

听完媚人所述,贾母一时六神无主起来。

公公这都死多少年了,竟突然回魂到尤氏、焦大身上?

他既然回来,为何不来看我?

是了,如今的我,老态龙钟……

也罢,也罢,相见争如不见,争如不见呐!

贾氏族长贾珍被二太爷附身的尤氏所废,如今死活不知,贾母只好命人去召王熙凤,一起去东院探望。

且说王熙凤回到家,等了许久,平儿才以红包袱包着头回来。

见她一边脸肿成紫茄子,一边脸通红成大苹果,听平儿说是被焦大所打,凤姐顿时火冒三丈,“好一个焦大,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嘛,连老娘我的体己人也敢打!”

当即让贾琏带人,去把焦大抓了来,听老太太发落。

见事情又要闹大,平儿哪还敢隐瞒,只得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你……”

气极的王熙凤指着平儿,哪还得说得出话,“你”了半天,索性脱下鞋子,照着平儿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毒打。

要知道,这王熙凤可是旗人,并不像汉家女子那样裹脚的。

三十九码的手纳千层底儿,扇在脸上,那可比悟空的巴掌重多了。

平儿有错在先,哪敢躲闪,任由凤姐把她打成了个猪头。

旁边,贾琏看得即害怕又心疼。

平儿不就说错一句话嘛,即便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还能真打死了她不成?

倒是你这凤辣子,不就嫌我这几天都住平儿屋子,借着芝麻大点儿的由头,便把平儿的头打成了个烂西瓜!

哼,过个一年半载的,再生不出儿子,看二爷我不早晚休了你!

凤姐打酸了胳膊,不得不停下喘口气儿。

老半天,方有些心疼地说道:“平儿啊平儿,你要本小姐说你什么好!”

“你也别怪本小姐心狠!本小姐这都是为你好!”

“那焦大的话,你也敢信?他嘴上但凡有个把门的,能出昨晚这档子事?你倒好,老太太上午才刚吩咐下来,半个时辰还没过呢,你就争当第一个出头鸟!”

“还有那蓉大家的,看着柔柔弱弱的,你以为她便是个好相与的了?那是因为你是下人,与她没有利益冲突!若是本小姐说错了嘴,你看她不早告到老太太那儿了!”

“你是头猪吗?还相信他们的承诺。等别人把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你看她老人家打不死你?走,跟我一块儿跪老太太请罪去!”

贾琏不放心平儿,也要跟着。

被凤姐一眼瞪了回去,“这是什么光彩事儿啊,你一大老爷们,天天跪女人跪上瘾了是吧?”

一句话把贾琏臊了个大红脸,好你个醋坛子,昨晚果然又偷听我与平儿的墙根了!

爷我就是爱跪,怎么了?

哪天,让你与平儿也趴成一排,蜻蜓点水,那才叫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