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夜勤局警探毛毛

就在日九和咸鱼两人动手挖土的时候，苏格兰场的某处工位上，毛毛略显纳闷地挠了挠头。

他纳闷是有道理的——

因为自从他将整理的信息发出去了后，整个玩家论坛就陷入了鬼一样的寂静。

有种。。。突然间被整个世界所遗弃的美。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毛毛在心虚的同时，下意识地开始胡乱分析。

日九他是知道的，现在肯定在奋力自救；至于狂魔哥，估计也忙着搞所谓的“大计划”，没时间看论坛也属实正常。

那么小林子呢？

总不能是被检票员发现，然后给扔下火车了吧？

或者说被“追兵”给发现了？

嘶。。。

胡思乱想了一圈后，毛毛越想头越大，索性干脆不想。

他强行停止思维的内耗，并命令自己耐下心，翻开了有关“白教堂连环杀人案”的案件卷宗。

说来好笑，他明明扮演的，是负责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警探，但他从进入游戏到一秒前都在忙别的事情，而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认真地阅读有关案件的信息。

摸了这么久的鱼，是时候该干点“正事”了。

暗自腹诽了一句后，毛毛快速地扫视了一眼。

等等，这是。。。

毛毛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架空世界下翻版的“开膛手杰克案”，但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虽然同样是在白教堂区连续犯案，同样的两名受害者都是妓女，但“细节”却有着很大的不同，甚至于还有些颇有意思的小细节。

毛毛拿起了第一份案件的报告——

【受害者：M·T

发现时间：凌晨4:39

发现地点：白教堂区以西

性别：女性

年龄：约37岁

职业：大概率从事临时性性工作（有待进一步验证）

尸检状况：颈部被割开九次；腹部有多处深切口；子宫缺失

目击与线索：无人目击犯罪过程，现场未发现凶器】

——然后将第二份报告叠在了旁边，看向了上面的文字。

【受害者：M·A·N

发现时间：凌晨5:30

发现地点：巴克巷，白教堂区

性别：女性

年龄：约42岁

职业：性工作者

尸检状况：颈部贯穿伤；子宫缺失；皮肤表面有大面积，疑似冻伤的痕迹；具体情况不明

目击与线索：一名当值警探在案发现场目击一名嫌疑犯，并试图将其截获。据警探描述，该男子头戴麻布式面罩，行为异常。双方发生短暂搏斗，但该男子凭借某种“超自然力量”迅速逃离现场。嫌疑犯身份尚无法确认。】

头戴麻布式头罩的凶手。。。

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沉默了一会，毛毛追寻着脑海中浮现的记忆，得出来唯一的那个结论——

“所以说，这位发现了行凶之人的当值警探，是‘我’？”想明白了这点后，毛毛眉头一挑。

怪不得道格拉斯警探会对自己说那种话，感情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让连环杀人犯走脱，所以才变得越来越“偏激”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让“凶手”逃脱这件事，导致自己心生愧疚，才促使着他去私自扣下那本“神秘的笔记”，并且尝试着去接触有关“超凡”的知识？

顺着这个思路推理下去，毛毛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靠近一切答案了：

只需要找到这位“杀人魔”，并且将其逮捕归案，一切的谜团都会瞬间被解开。

至于对方会不会再次出现——

毛毛对此毫不怀疑。

虽然细节和现实世界有所不同，但这位暂时被伦敦警方称为“白教堂杀人魔”的变态凶手，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继续行凶，公然向着警方寄出那份署名为“开膛手杰克”的公开挑衅信，并成为躲在伦敦的阴暗角落、阳光无法照射之处，用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嘲笑苏格兰场无能的恐怖死神。

。。。

但正是这样，才足够有“挑战性”啊。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种能耐吧，开膛手先生。”毛毛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眼睛越发光亮。

就在毛毛踌躇满志的下一秒，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上。

是一只略带寒意的手。

“呃？”毛毛猛回头，和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克莱沃督察对视。

。。。

等等，这位督察大人不会都听到了吧？

非常不巧，是的。

“开膛手，你是指——”克莱沃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在视线转向了毛毛摆在桌子上的卷宗后，顿时恍然大悟，“白教堂杀人案的凶手？”

“呃，对，对对对！”毛毛眨了眨眼。

督察大人。。。可真够上道的！

“真是个合适的名字，挺合适的，”克莱沃眼睛微微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但他很快话锋一转，提到了不久之前有关清算人的案件，接着毫不吝惜地对着毛毛狂吐赞美之词，“可以啊，才加入夜勤局不到一天，就立下了如此大功，不愧是我推荐的人才！

我早就知道你能做到的，之前的颓废显然只是一时的！

只有你振作起来，一切才足够有意思不是吗？”

“您，您过谬了，督察大人，”毛毛下意识地推辞。

关于功劳这点，咸鱼不先动筷子，他还真不敢开席。

“别推辞了，这也是格雷女士对你的评价，”克莱沃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一旁的电梯，“对了，说到这点，格雷女士那边的收尾工作差不多忙完了，找你有事——”

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是有关你正式加入夜勤局的事。”

毛毛愣了一下，瞬间来了精神。

来了！

。。。。。。

几分钟后，毛毛在格雷的办公室前站定。

还未及抬手敲门，门内便传来格雷慵懒的声音，夹杂着一声未尽的哈欠：“进来吧，门没关。”

自家上司一直都这么困的吗？

毛毛小心地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就看见格雷对着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面前。

“欢迎加入夜勤局。”在他坐定后，格雷直直地对着他来了一句。

。。。

。。。

。。。

就，就没了？

没有烟花，没有诵读着奇奇怪怪经文的、精通神秘学的超凡者，没有宣誓，甚至也不需要签订什么保密仪式？

毛毛一时愣住。

“祂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所以一切从简——但作为正式警探，你的确需要这个玩意，”似乎是看穿了毛毛的想法，格雷女士补充了一句后。抬手将一个徽章抛给了毛毛。

毛毛眼疾手快地接住，靠近细细打量——

准确地说，那是一个通体银白色的圆形物件，而在正中的位置，则是有着一座小小的金色天秤。

天秤左边盛着一个小型的金色“太阳”，微微下沉；至于右边则空无一物。

这是。。。

毛毛好奇的同时，眼前适时地浮现了一段文字——

【奇物：夜勤局警探徽章】

【类型：灯（2）】

【描述：正如司辰“辉光”以自身的荣光撕裂黑幕，夜勤局亦是如此——不过是在黑暗之中。】

【效果：如果没有这个徽章，就不会有人承认你是夜勤局的警探。但你最好在恰当的时候出示它，不要像某个发型前卫的辩护律师一样，你懂的——毕竟街边的小贩绝对不会明白这个东西的真正含义，只会觉得你有病。】

“这个东西，代表着你夜勤局正式警探的身份。准确地说，凭着这个东西，你可以自由出入任何的案发现场。”简略地解释了一句后，格雷继续补充了一些正式成为“夜勤局警探”后的注意事项。

包括但不限于“以后别穿着那件碍眼的警服了”，“资料库已经开放”，“是时候将工位搬到下面来了”，“工资提升”，等等。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讲到一半，格雷突然话锋一转，

“本来成为正式警探，你应该领上一份制式火帽枪用于防身的，但考虑到你不久前才立了大功，你算是走运了——那群【铸造匠】不久前捣鼓出了一件新产品，并准备先在夜勤局内部推广使用。

至于你，将有幸成为第一批使用那玩意的警探，所以明天报到前，记得去武器室领一份。”

真的“幸运”吗？

总觉得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

毛毛内心小声bb。

不会是把自己当小白鼠吧？

只听格雷继续说道，“但要我说，那新玩意确实更靠谱些。至于它的名字，那群书呆子还没争论出个头，但他们暂定下来的名字叫做——

——‘转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