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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许大人
“钱师爷,无需紧张,本官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
“千万别把本官说的话,当成是耳边风啊!”
许三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手中的卷宗,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这话到了钱师爷的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般。
许大人知道我跟李成刚有来往?!
前天自己才借着许大人的名义,游走在青阳镇的豪绅之间。
本以为这件事情许大人不知道,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钱师爷此刻亡魂大冒,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能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自己这个师爷,也做到头了。
“大人,小的明白,七日时间,小的定将这案件查出个水落石出。”
许三依旧是一副看着卷宗的模样,淡淡开口:“三日。”
“大人,这……”
一听到许三给的期限是三天,钱师爷顿时一颤。
三天时间,别说查案了,就算让人来回跑一趟,都要一天了,更别说查案了。
“大人,这三天的时间,会不会……”
钱师爷话没说完,许三直接将卷宗放在案几上,盯着钱师爷。
“钱师爷,看来你是真不把本官的话,放在心上啊!”
“三日时间,本官需要给青阳镇的百姓一个交代,至于你是怎么查的,本官不感兴趣。”
钱师爷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对着许三说道:“明白,小的明白,这就去办!”
钱师爷也是心思澄明之辈,在听完许三的话之后,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大人这是只想给青阳镇的百姓一个交代,树立威望而已。
至于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小命跟职位算是保住了,
而许大人,也能够在青阳镇的百姓之中,留下好的名声。
可谓是一举两得。
至于那个“凶手”,除了柳木匠,没人会去关心。
说完话后,钱师爷便退下了,生怕因为自己一不小心,触了许大人的霉头。
待得师爷走后,就见一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妇人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看着不像是跌倒摔的。
这妇人,正是许三的妻子田秀娥。
“许三!”
田秀娥怒目对着许三吼道:“你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给我一纸休书,我田秀娥,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小女人!”
田秀娥只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一个玩意!
以前的许秀才,虽说迂腐,满脑子只想着考取功名,但是心中还有底线;
如今的许大人,已然中举,但是却失去了人性。
自己身上的伤,也是拜对方所赐。
自己本是武夫出身,一身功夫不说达到武道宗师的境界,但是对付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
可自从许三这次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不单单是性格变得冷血了许多,就连身手,也让她有些看不透。
自己竟然不是许三的对手。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
许三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对着田秀娥说道:“你是我许三的结发之妻,我怎么会休了你呢?这要是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许三说话虽然平淡,但传入田秀娥的耳中,却比用针扎着她的耳朵还要刺耳。
“好一个许大人!”
“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你在外面,让人评价你是个不弃糟糠之妻的好官是吧!”
“你还真是个百姓的父母官啊!”
许三看到田秀娥发怒的脸,看着这熟悉的面孔,看着这此前对自己极为不屑的妻子,他嘴角微微一扬,淡淡说道。
“夫人,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可是我的结发妻子,不应该什么事情,都要替为夫考虑吗?现在为夫已经担任县令,你就好好当个县令夫人就行了,懂?”
“哼!”
田秀娥冷哼一声,淡淡说道:‘谁家县令夫人,整日在府上不能外出的?我与那牢房的犯人,有什么区别?’
“夫人。”
许三明知道对方在阴阳自己,却也不恼怒,而是认真的跟对方讲起了“道理”。
“最近这青林县可不太平啊,听说青阳镇发生了一起命案,现在凶手还未捉拿归案,为夫让你少些出门,也是为了夫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啊!”
“你可是县令夫人,可不能出事啊!”
田秀娥眉头微皱,她哪里听不出许三的威胁之意。
杀人凶手是假,想软禁自己才是真的。
要是自己真的逃出许府,恐怕那“杀人凶手”,第一个就会找上自己。
换做以前,田秀娥可不信许三有这个胆子,
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许三,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许三了。
既然他敢这么说了,恐怕他真的敢这么干。
一股凉意从田秀娥的尾龙骨产生,顺着脊柱直接延伸到她的后脑勺。
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床上,睡着这么一头恶狼!
“哼!”
田秀娥又哼了一声,但她已经不敢再跟许三说些什么了,只能退了下去。
看着田秀娥的身影消失在屋内,就只剩下许三一个人的时候,
他嘴巴微张,自言自语说道。
“这才哪到哪呢。”
他将手中的卷宗重新拿到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哪里是什么卷宗,赫然是一个个的人名。
田秀娥的名字,在卷宗上。
李成刚的名字,在卷宗上。
张魁的名字,也在卷宗上。
“青阳镇,可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说罢,许三的笔,开始在这卷宗上,画了起来。
纸扎铺中。
林言之再次走出院子的时候,张魁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异样。
就像平时一直在家中买菜做饭的小男孩一般,
但张魁知道,这只是表象。
以木鬼的手段,有的是办法帮林言之隐藏自身的气息。
“先生!”
林言之从对着张魁深深鞠了一躬。
张魁倒也没说什么,反而是一旁的木鬼,则是阴阳怪气了起来。
“唉,别人什么事都没做,就受了一拜,我这传功传了半天,啥也没有。”
林言之自然是知道木鬼只是说说而已,它一天不跟张魁斗嘴,就心里不自在。
“木鬼爷爷,您对我的好,我心里都记着呢!”
“哼!这还差不多。”
张魁看着木鬼和林言之,要说这俩不是爷孙,打死他都不信。
“方才我刚应到一股灵气,怎么一瞬间就没了?”
张魁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林言之,也是不由得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