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黑市
“玩够了就变回来吧。”
下面传来西里斯的声音。
凯尔跳下柜子，静静走到西里斯面前，然后停住不动了。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
“……你不知道怎么变回来？”
凯尔默默点头：“……喵。”
刚才太兴奋了，没来得及看后面的内容。
他光知道怎么变形了，不知道怎么复原。
西里斯无奈叹气，说道：“在脑中想象自己的人类形态，与你变形之前一丝一毫都不能差，必须确保你的记忆尽可能的清晰，第一次尝试没有效果是正常的……”
不得不说，有西里斯这个先行者在前，确实帮了不少忙。
按照他所教导的方法，凯尔仔细在脑中观想起自己的模样，很快就感到身体起了变化。
随着心跳声的加大，黑猫摇身一变，拔地而起，凯尔恢复原貌。
西里斯神色复杂的看着重新出现在面前的凯尔。
“我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阿尼马格斯……”
该震惊的早就已经惊过了。
对于别人来说至少要持续一个月的痛苦历程，凯尔只花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搞定了。
考虑到默默然的存在，西里斯不想去深究这其中到底蕴藏着什么原理。
他只知道，事实证明，其他人的经验放在凯尔身上根本没用。
先不说学习阿尼马格斯的诡异过程，光是能想到用阿尼马格斯去尝试压制默默然这个想法，就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这么看来，凯尔要么是天才，要么就是疯子。
西里斯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凯尔含笑道：“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我用了一些你无法理解的力量，加快了进程，同样需要付出代价，但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西里斯正色问道：“怎么样？前后有什么变化？”
凯尔知道西里斯是在问默默然的事情。
他这才有空检查自己视野上方的数字。
剩余足以维持生命体征的灵魂能量，【233】天。
凯尔有些肉痛，他在学习阿尼马格斯之前，这个数字可是足足有300+，现在骤然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不过相比起代价来说，收获不小！
凯尔回忆起刚才变成黑猫的感受。
刚才沉溺在变形成功的兴奋中，现在种种细节重新记起，帮助凯尔回溯整个过程。
不光是外表的改变，凯尔能够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也发生了某些变化。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就像是从灵魂深处产生了质变一样。
这刚好印证了他的想法。
变成猫之后，虽然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可以把默默然的副作用完全转移，但系统的能力也会受到相应的压制！
保险起见，凯尔示意西里斯稍等，再度变成黑猫形态。
凯尔惊奇的发现，视野中那个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的数字变得黯淡了许多，近乎透明！
如果不是集中注意力的话，凯尔自己都差点看不见！
这是最关键的证据！
“支付365点灵魂能量，启动应激防御机制！”
凯尔心下发狠，尝试性使用自己的能力。
要是变成默默然，他必死无疑。
但凯尔相信自己的判断。
等待了几秒钟之后，系统没有反应，那种熟悉的脱离感也没有出现。
【233】
明晃晃的数字依然跃动在凯尔眼眶之中。
成功了！
凯尔心下狂喜。
使用阿尼马格斯变形，真的能够有效的压制灵魂能量消逝的速度。
也就是说，只要他变成猫形态，就有了控制的手段，至少能够保证不会突然暴毙。
看着猫形态凯尔眼中止不住的笑意，疯狂点头，西里斯也松了一口气。
但他马上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阿尼马格斯本质上是一种变形术，还是涉及到人体变形的变形术，这种魔法是有风险的。
“无论你的阿尼马格斯变形是什么，最好不要长时间维持动物形态，否则，你的思维也会逐渐向着动物靠近。
“时间一久，动物的习性和思维会不受控制的与你自己融为一体，历史上有不少巫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无法变回人型，结局相当悲惨。”
西里斯说的凯尔有些后怕。
类似的内容他在书上看到过，知道西里斯所言非虚。
任何魔法都是有风险的，尤其是涉及到人体变形的魔法。
稍不注意就可能酿成大祸。
他高兴的也确实有点太早了。
视野中剩余的那个数字依旧明晃晃的伫立在凯尔面前。
无论怎么算，他剩下的寿命也都不足一年。
凯尔当然不可能永远以动物的形态生活。
他需要找到一个安全，可靠的方式，有序的吸收摄魂怪……
西里斯看着凯尔：“你的眼神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小小猫咪，哪来的杀气？
凯尔收敛目光，变回人型，说道：“没事，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西里斯颇为赞同：“没错，确实需要好好计划。”
啊？
凯尔愣住，你也有计划？
西里斯则奇怪道：“你已经学会阿尼马格斯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虽然进度比起原先设想的要快了无数倍。
凯尔反应过来，西里斯说的是两人之前达成的合作。
西里斯一个人不方便到处乱跑，凯尔是现成的绝好掩护，还有帮手。
凯尔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西里斯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放心，那里虽然鱼龙混杂，但是以你的胆识，我觉得你足够应付。”
凯尔看着西里斯，觉得西里斯的眼神有些不妙。
怎么看怎么像人贩子。
西里斯冷笑一声，言语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我只是要你帮我买点东西。”
“去哪里买？”
“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