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是我以前做错事的代价
下车时他喊住虞清鸢，神情晦暗不定，女孩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月色下男生嗓音压得很低，“抱歉。”
“不用，这是我以前做错事的代价。”柔和的灯光与皎洁的月光交织，一阵细腻的风吹拂过，悄然穿过女孩柔软的长发，发梢随之轻扬，宛如月光下偷溜出来的活动的精灵。
月色下，虞清鸢的肌肤被柔和的光线映照得近乎透明，泛着淡淡的温润光泽。
“鸢鸢最近怎么样？”
“小姐最近特别认真努力，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虞清鸢眼睛一亮，加快了步伐，人还没进客厅，声音先一步传进去“哥哥，你回来啦。”
虞清宸转过头，也被女孩笑意盈盈的样子弄得愣了半拍。
太漂亮了，漂亮到连他看见都晃了一下神，比起他这些年见过的女人更加的年轻灵动，但却一点都不输她们。
“过来！”虞清宸拿出大哥的风范，皱着眉冷着脸睨她。
虞清鸢一点也不感觉到生气，乖巧地走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撒娇，“哥哥，你又回来啦，好想你。”
一看到这张和她现实中的哥哥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多珍惜珍惜两人可以在一起相处的时间。
年少的时候她恨菀菀类卿。
可当菀菀出现的时候，她才发现就连自己都很无力。
何况这个菀菀和卿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拧着眉训斥她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她分不清这是菀菀还是卿。
一看妹妹还是几天前那副乖巧的样子，虞清宸这一天不宁的心总算是放下来，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商妄呢？你一个回来的？”久久没见商妄，虞清宸的脸色沉下来。
刚抽了根烟要进门的男生顿时顿住脚步，想听听大小姐怎么回来，很快就听到了她柔软的嗓音，“他陪我一起的啦，我听见你的声音先进来了。”
高悬着的心瞬间坠落在地，稳稳地被人接住。
“大少爷，大小姐。”商妄轻轻颔首。
虞清宸敏锐地嗅到他身上的烟味，掀了掀眼皮，周身气场冷冽，满是上位者的气息，“抽烟了？”
“……”
“……是。”
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
虞清鸢拍了拍哥哥的手臂，皱着鼻子娇嗔着撒娇，“哥哥，你都没关心我，怎么先关心他啦？”
“哦。”虞清宸点点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她身上，“那你说说这个点回家是干什么去了？”
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她正怕没人炫耀她的努力成果呢。
虞清鸢乖乖地从包里掏出来几张试卷，同时拿出自己算了一晚上的草稿纸，像个要糖吃的小女孩似的眨眨眼，满脸都写着“快夸我。”
男人翻了下试卷，挑眉，“你的？”
“是呀，你当时还说考三百分，我考了五百一哦。”女孩鼓起腮帮子，摇头晃脑地撒着娇。
虞清宸低笑一声，揉揉她的发梢，“说说，怎么做到的？”
“以前在隐藏实力啊。”女孩一脸傲娇，又用指尖指了指商妄，商妄正好抬眼和她四目相对，但只看了一眼，她就别开眼。
嗓音含笑，“还有商妄哥哥熬夜通宵帮我补习啦。”
“是吗？”
“是呀。”
虞清鸢两手一摊，“哥哥，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一个条件。”
“你说。”虞清宸唇角也勾着笑，看着自己家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又肯上进又会撒娇，顿时心里妹控泛滥，恨不得满足她的所有条件。
“要多少？”他以为她要钱。
虞清鸢一愣，拧着眉不满地轻哼，“什么嘛！谁要钱啦，不过哥哥要是想给的话，我也不拒绝，麽多麽多最好。”
男人轻笑一声，“好。”
虞清鸢鼻头有些酸，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胸膛，嗓音有些哽，“哥哥，你平时工作辛苦，你多做一下体检可以吗？”
她那天第一次见虞清宸时就看见了一副画面，男人最后虽然死在了商妄手里，但前不久他出现在病房里，脸色苍白，医生说他的肝脏和胃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坏。
即使商妄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书里的结局，但她不敢去赌。
虞清宸动了动唇角，最终只是感慨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低沉含笑，“我们鸢鸢真是长大了，都会关心哥哥了。”
“那你必须这几天去。”虞清鸢抬头，眼尾湿红，眸底氤氲着淡淡的雾气似乎已经埋在他怀里偷偷哭了一场。
“好。”
“算了，这周我陪你去。”女孩眉头轻皱，不满地瞪他一眼，“你肯定到时候又忘了。”
“好好好。”虞清宸宠溺地应。
“还有什么条件吗？”
“那给点钱花。”虞清鸢不客气地伸手。
“婉拒了。”
虞清鸢笑开，刚想开口忽然传来一道车鸣声，紧接着皮鞋声吱吱作响，她抬起头发现商妄还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扯了扯唇，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唇角。
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真的是很贱的生物，她对陆烬不耐烦，陆烬反而追在她身后跑；她冷落商妄，商妄反而对她来了兴趣。
“商妄，你先回卧室休息吧。”她不看他，冷着声音开口，几秒后又不阴不阳地找补，“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你随便不用站着客厅放哨。”
“张婶，煮碗醒酒汤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长相俊美到近乎妖孽的男人揉着眉心哑声，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摇摇晃晃地带着一身醉意。
等到沙发跟前才看见沙发上的男女，瞳孔收缩“卧槽”一声，酒意都被熏散不少，“大哥，你哪里找这么小的女人？这成年了吗？”
“咳咳咳。”虞清鸢被这话惊得轻咳两声，嘴角抽了抽喊他，“二哥。”
二哥？
什么玩意？
“卧槽，虞清鸢？”实在不怪他惊讶，他本来工作繁忙，偶尔回来两次看见那杀马特妹妹，烦都烦的要死，更别说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