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暴打施刑人
警局。
苏清辞将昨晚的事都说了出来。
但具体和宁雅芝在楼道里说了什么,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警方对她说的并不满意。
“苏小姐,请你把楼道里面的情况说得再详细一些。”
苏清辞拧起眉头。
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事关傅家名声。
她说了傅苍松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傅家抗衡,所以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会影响到傅寒年。
她不想因为几句话,再把傅寒年扯进三十年前的耻辱当中。
这应该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她之前误解过他,现在就当还他一个人情。
“抱歉,我们说的话题,跟她坠楼无关,这是我的隐私,恕我无可奉告。”
苏清辞经过一番考量,最终对审讯她的民警说道。
她深信,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的宁雅芝,绝对不会因为她几句话就跳楼。
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那说说你们的关系。”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道:“你是坐她的车进入医院,她向来深居简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无可奉告!”她总不能说宁雅芝是她的前婆婆吧!
“那你去傅家医院做什么?”
“跟案件无关,无可奉告。”
“……”
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头一次见这么嚣张的嫌疑人。
看来不给她一点苦头,她是不会开口了。
‘啪’的一声!
民警将手中的笔放下,将她带到了一个小黑屋。
刺眼的白炽灯突然打开,映入眼中的是满屋子的刑具。
苏清辞瞳孔一缩。
这是要对她动用私刑了。
好个傅寒年!
亏她刚刚还在为他着想。
气恼间,她被狠狠搡了一把,坐在了老虎凳上。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可以不用吃这些苦头。”
即将对她用刑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看起来像是杀猪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苏清辞无所畏惧道:“你要是对我动用私刑,我一定会告诉我的律师!”
“呦呵,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我!小丫头片子,你是第一个走进这个屋子,还敢这么硬气的,冲你这份骨气,我一定让你多吃点苦头。”
壮汉说着,往她脚下连着塞了几块板砖。
一股剧痛从脚骨传来,苏清辞咬牙撑住。
“看来你见识的还是太少了,上一任局长怎么下岗的你知道吧?”
“怎么,难不成是你的杰作?”壮汉讥笑着说。
“小女子不才,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结果他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苏清辞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放松:“你要是不想跟他一样下场,即刻收手,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拉倒吧你!没看出来啊,长得挺水灵的一丫头,小嘴真能叭叭……敢恐吓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走到墙边,取下墙上的鞭子,在地上抽了两鞭,试试手感。
第三鞭,高高举起,对着苏清辞抽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暴力撞开。
局长在门口大吼:“住手!”
壮汉吓了一激灵,连忙收回手。
长长的鞭子不受控制地甩回来,缠在他的脖子上。
壮汉顿时不能呼吸,手忙脚乱地解开鞭子,蹲在地上连着喘了几大口气。
局长走进来,亲自给苏清辞松绑:“抱歉苏小姐,我们的审讯流程出现纰漏,让你受苦了。”
他刚刚接到傅寒年的通知,不能给苏小七动刑。
还好来得及时,否则就酿成大祸了。
苏清辞站在地上,揉了揉发痛的脚,清冷的眸子睨着面前的壮汉。
“我刚刚说了,你要是收手,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但你没有把握机会。”苏清辞眼眸一眯,声音冰冷刺骨:“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对着壮汉一阵拳打脚踢。
局长眼睁睁看着,不敢阻拦。
苏清辞打得热汗都冒出来了,心里解了恨,这才拍拍屁股离开。
趴在地上的壮汉,心里苦逼。
干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对犯人动刑,现在被犯人揪着打。
这种委屈谁懂啊?
……
从小黑屋出来,苏清辞的腿突然发软。
差点摔在地上。
连着上了好几块板砖,她感觉脚快断了。
能坚持走到这里,已是极限。
等候在外面的何律师,连忙走上前搀扶:“苏总,你没事吧?”
苏清辞摇了摇头,没说话。
被搀扶着坐在台阶上。
双腿忍不住颤抖,她忍痛揉了好一会儿。
何律师看她满脸痛苦之色,眉头皱起:“他们对你用刑?”
“嗯。”苏清辞闷闷应了一声,脸上闪过冷色。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敢……”何律师难以置信。
帝都的天太黑暗了!
“傅家有什么不敢做的,没必要大惊小怪。”苏清辞用特殊手法,捏了一会儿腿,腿很快就不痛了。
她忽然从台阶上站起,语气轻快地问:“什么时候能把我保释出去?”
何律师惊讶地看着她的腿,愣住。
直到苏清辞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才回过神来。
“我已经把手续办好了,现在就能出去。”
“这么快?”苏清辞咂舌。
何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这样的,你出事以后,顾家也介入进来了,顾总亲自给警局施压,我办手续才会这么顺利。”
“这样啊……”苏清辞沉吟了一下,眸色微微暗了下来。
“不过……”何律师突然开口,话锋一转:“你虽然暂时没事了,但你哥他……”
“大哥怎么了?”
“他去找傅寒年,被打了一顿。”
“这个混蛋!竟然敢打我大哥!”苏清辞气急败坏道:“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白帮他隐瞒了!”
……
傅家老宅。
傅寒年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傅苍松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老人双眸紧闭,威严的脸紧紧绷着。
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厉之气。
“爷爷。”傅寒年走上前,艰涩开口:“我妈走了!”
傅苍松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缓缓睁开眼。
“走了就走了,反正是个耻辱。”
‘咔吧——’
傅寒年双拳陡然攥紧,眸中寒光乍现。
母亲生前就受尽委屈。
死了还要承受这种谩骂。
这让人心寒。
在他看来……傅家,才是母亲最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