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剑气纵横,慑服众人
那身形矫健的汉子,本想着凭借自己精湛的剑术,速战速决,在几招之内便将李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斩杀于剑下。
他手中长剑嗡嗡作响,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饮血。
可就在剑招交错的瞬间,他的面色猛地一变,心中警铃大作。
只因他敏锐地察觉到,李方出剑的角度、力度、速度,无一不彰显着其乃用剑的顶尖高手,绝非易于之辈。
刹那间,他心中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拨个不停,瞬间改变了策略。他暗自寻思,这小子剑术如此高超,强攻显然是自讨苦吃,倒不如借着先前定下的三招限制,来个以守为攻。
只要自己稳稳当当、小心翼翼地扛住余下两招,念及此处,他眼神一凛,手中那原本如毒蛇吐信般凌厉的三才剑法陡然一转,剑势仿若退潮的海水,迅速回收。
只见他脚步沉稳,身形微蹲,稳稳守住周身要害,门户紧闭,好似一只缩入壳中的乌龟,只求做到无懈可击,让李方无从下手。
再看李方,身姿挺拔如松,眼眸明亮如星。
他因而一出手便是一招投石问路,剑招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暗藏玄机,巧妙地探清了对方的虚实。
紧接着,他便听到这劲装汉子言辞间尽是挤兑,试图扰乱他的心绪。
可李方岂是等闲之辈,当下便洞悉了对方的盘算。
他心中冷哼一声:好哇,这是想熬过自己两招,然后坐收渔利,还妄图让自己落个食言的下场?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方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黑剑轻轻一抖,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如同电影放映般,浮现出那鹅黄衫女子的身姿。
当日,月光如水,那鹅黄衫女子宛如仙子下凡,亲自演示《太极柔云剑经》中的“云聚惊雷”。
那一刻,时间仿若静止,世间万物皆沦为陪衬。
剑招起时,仿若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
夜空仿若脆弱的纸张,被剑气无情地撕裂,发出“刺啦”声响。
紧接着,惊雷滚滚,震得人耳鼓生疼,那是剑气疯狂搅动空气发出的怒吼,恰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他深吸一口气,一股雄浑粗壮的内息自丹田汹涌而起,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带着无尽的力量,缓缓注入黑剑之中。
与此同时,识海深处,那枚平日里安静沉睡的剑道种子似也感受到了这股磅礴的力量,微微颤动。
就在这时,奇异的一幕在黑白相间的剑身上出现了:一朵晶莹剔透的剑花凭空而生,仿若被赋予了灵性,沿着李方的经脉,追随着内息一同涌入剑身。
刹那间,黑剑剑身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幽光,暗夜中的鬼火一样,一闪即逝。
紧接着,剑气如决堤洪水,从剑尖澎湃而出,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咔嚓!”
一声炸雷率先在这静谧之地爆开,天崩地裂,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
“咔嚓!”“轰!”
“咔嚓!”“轰!”……
雷声接连不断,炸雷怒哮不停。
寨兵们仰头望天,这铅云密布、阴冷压抑的天空,明明离春雷炸响的时节还远,按常理不该有如此狂暴的雷声。
众人面露惊愕之色,可那声声惊雷就在耳边炸裂,震得人心惊胆战,绝无半分虚假,如同雷神就站在头顶挥舞着巨锤。
唯有陈佩甲,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李方,眼中满是震撼与钦佩。
他心中暗自赞叹:好一个少年英雄!这等绝世剑招,这等磅礴气势,当真了得!
仿若看到了一颗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此时,再看那劲装汉子,刚摆好三才剑法的守势,准备硬扛李方的剑招,
可这突如其来的炸雷声,如重锤直击他的心神,让他瞬间乱了分寸。
他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恐之色,手中长剑不受控制地一颤,原本严密的天地人三才剑阵,此刻出现了一丝破绽,坚固的城墙裂开了一道缝隙,再也无法完美守护自身。
而那持续炸响的惊雷,夺命追魂咒一样,每一声都震得他气血翻涌,体内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噬。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沿着下巴缓缓滴落,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剑气仿若有灵,顺着雷声肆虐开来,所过之处,那劲装汉子利落的劲装瞬间支离破碎。
被万千利刃切割,布条纷飞,如冬日里的雪花一样飘落。
他脸上,几道深达半公分的口子触目惊心,狰狞的沟壑,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面庞,让他看起来仿若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服了,别杀我!”
汉子疼得嘶吼出声,声音沙哑破碎,仿若破旧的风箱,可手中长剑却不敢有半分停歇,仍在拼命抵挡着那无影无形却致命的剑气,如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寨兵们看着此汉语,前一刻还风姿绰约、威风凛凛,此刻却仿若血葫芦一般,浑身血肉模糊,哪还有半分人样。
众人吓得双腿发软,就像踩在棉花上,那第一个挑衅李方的汉子,更是脸色惨白,如刷了一层白漆,脑袋低垂,恨不得将自己缩到地缝里,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小命。
李方却仿若未闻,手中剑气愈发狂暴,一张由利刃编织而成的金属大网,将那劲装汉子死死困在其中。
汉子在网中拼命挣扎,困兽犹斗,却只是徒劳,每一次动弹,都换来剑气无情的切割,一块块血肉从他身上不断掉落,凋零的花瓣。
惨嚎声渐渐微弱,直至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仿若被掐灭的烛火。
片刻后,“铮”的一声,汉子手中钢剑坠地,随之他整个人仿若散架一般,轰然倒地,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尽是狰狞剑痕,这名潜藏在水枫寨的黑风国人,就此毙命,死状惨烈至极。
寨兵们吓得亡魂皆冒,如被抽走了魂魄,哪还敢有半分反抗心思。
李方面无表情,轻轻甩落黑剑上的血迹,抬眸环顾众人,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
“还有不服的吗?”
这声音就同一道冰锥,直直刺入众人心脏,众人目光吓得纷纷闪躲,无人敢与他对视,眼前的少年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让人望而生畏。
“不说话吗?不说话的就代表心中不服!”
李方见状,提高嗓音,厉声喝道。
“服,我方小狗就是最服大人您了!”
那挨了四巴掌、守在寨门的小个子方小狗,受惊的兔子般,瞬间跳将起来,双手高举,扯着嗓子大喊,仿若要把嗓子喊破,声音都带着颤抖。
有了他这一领头,众人被点燃的火药桶,争先恐后地表明忠心,担心慢一步性命就不保。
更有三个寨兵“扑通”一声跪地,不停磕头,鸡啄米一样,似乎这样就能保住性命,额头很快就红肿一片。
李方见此,微微顿了顿,待众人表忠心后,才缓缓开口:
“服了是吧,那全部起来,听我们寨主的指示!”
声音落下,跪地之人如蒙大赦,缓缓起身,偷眼瞧向左右,又望向陈佩甲,心中揣测,这新任寨主又有何吩咐?
难不成比这少年还厉害?
一时之间,全场噤若寒蝉,仿若空气都凝固了。
陈佩甲望着李方以这般血腥手段镇住众人,心中也是“咯噔”一声,被敲响的警钟。
他明白,这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若有二心,下场只怕比这黑风国人好不到哪去。
李方要的,是绝对服从的手下,容不得半点沙子。
不过,也正因李方这般冷酷,历经沙场的陈佩甲反倒愈发坚定了追随之心。
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冷酷决绝之人,方能闯出一片天地。
回想李方敢在宋元那一百多精兵护卫下虎口拔牙,敲诈出三千两银票,又慷慨赠给自己村落二千两银子,陈佩甲深知,李方对自己人恩重如山,对敌人却冷酷无情。
思及此处,陈佩甲上前一步,面容冷峻,仿若带着战场上的硝烟,扫视众寨兵,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