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热胀冷缩
被黑川彻的电话吵醒，桃乃木里很不开心。
但听到黑川彻是打听水野一之濑的联系方式，她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
“......黑川同学，电话记好了吗？”
“记好了，谢谢桃乃老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您接着休息吧。”
就在黑川彻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桃乃木里不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唔......你，这么晚打扰老师，难道就轻飘飘一句抱歉就完了？”
黑川彻错愕的拿下手机，狐疑的看了看屏幕，有些震惊。
“总之，事情有些着急，还望桃乃老师见谅。”
“见谅......嘛？嘿嘿，那你告诉我你和水野同学是什么，哦不，是你和水野同学，还有花田同学的关系，老师就原谅你。”
电话那头，桃乃木里的声音很兴奋，不等黑川彻回复，便又自顾自的说道：
“当然，老师并不是八卦，主要是你们现在三年级，升学压力大，所以.......”
桃乃木里话没说完，便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抹愠怒。
黑川同学！！！
你太没有礼貌啦！！！
.......
黑川彻可没功夫陪桃乃木里瞎扯，挂断电话的一瞬间，便又拨通了水野一之濑的号码。
“喂，哪位？”
“一代目大人您好，是我啊，黑川彻！”
躺在蓬松柔软的公主床上的水野一之濑闻言，唰的一下坐直身子，将手机放在眼前，吃惊不已。
不过下一秒，就变得愤怒不已。
黑川彻这是故意打电话来给自己炫耀他和奈央酱的关系？
水野一之濑银牙咬的咯吱作响，
“混蛋.......”
“诶诶诶，别骂人啊，找你有事......”
“再见！”
水野一之濑一句废话也不想和他多说，不等黑川彻说完便按下了挂断键。
她烦躁的重新躺下，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双手不停捶打床单。
突然，她觉得自己冲动了。
刚才黑川混蛋是不是说有事儿？
这么晚能有什么事儿？他今晚不是一直和奈央酱在一起吗？
难不成，那家伙说的事儿和奈央酱有关？
想到这里，水野一之濑赶忙抄起手机，重新打了回去。
电话接通，
这一次，黑川彻不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一代目大人，给我一下那个刀疤脸的联系方式呗。”
水野一之濑有点懵，下意识的反问道：
“刀疤脸？”
“嗯，就是晚上坐轮椅上，腋下夹根拐杖的，脸上被人劈了的那个人。”
水野一之濑瞬间反应过来，黑川彻说的人，是水间慎一。
“你要他联系方式干嘛？”
电话那头，黑川彻自嘲的苦笑一声：“当然是有事儿找他啊。”
“什么事儿？”
“还有什么事儿，我欠你们600万円啊，这不正在想办法搞钱么，哎呀别废话了，给我一下他的联系方式。”
水野一之濑有些云里雾里。
600万円先前不是已经还了吗？怎么又欠了？
这才几天，黑川彻那家伙又输光了？
又借了溯风组600万円？
“你又赌博了？！”水野一之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十分不解，黑川彻这种人渣赌鬼，是怎么和奈央酱玩到一起的。
还去奈央家吃饭！
真是该死。
“乱七八糟说什么呢？给一下联系方式......”
水野一之濑气的肺叶都要炸了，
“你什么态度？我凭什么给......”
她话说一半，她突然眼珠一转，觉得这个是个机会，于是话峰一转，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
“这样，你帮我约一下奈央酱，我给你联系方式如何？”
水野一之濑本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要求，黑川彻那家伙应该会立刻同意，不曾想对方沉默片刻后冷冷的回了句‘和讲条件的女人谈不来’后，便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
浅草公寓，302。
黑川彻将手机丢在床上，本想请教一下水间慎一如何‘合法’的将钱借出去，并且在法律范围内，获得高额利息。
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连那家伙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找到。
虽然两世为人，可这两世他都是个安分守己的良好市民。
‘专业借贷’方面的知识实在有些匮乏，正想着要不要上网查一查的时候，电话响了。
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
按下接通键，一道沉闷的中年男声响起：“喂，黑川小子，我是水间慎一，大小姐说你找我？”
黑川彻恍然大悟，心底暗自感谢水野一之濑一声后，直接开门见山：
“哦，你好你好，我长话短说，能说说你们平时都是如何保证将借出去的钱，完整的收回来吗？”
“嗯？”
电话那头，水间慎一一愣，显然没想到黑川彻会问这种事情。
不过大小姐吩咐过了，尽量配合，于是沉思片刻后娓娓道来：
“其实，我们借钱给别人的时候，会先对目标进行评估的，比如黑川先生您，在上学，没有稳定工作，所以能借给你的额度相对来说就比较小。”
“当然，也没想着您会还，像您这类群体，我们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你们的父母......”
水间慎一侃侃而谈，从目标人群，到借钱额度，以及后续如何确保回收资金，说的很专业，但却有些概念化。
黑铲车单手搓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问道：
“我想借给一个女性朋友一些钱，但怕收不回来，有什么办法吗？”
“女性朋友？”水间慎一一愣，脑海中随即浮现出花田奈央的面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试探性的问道：
“方便说一下您那位朋友的名字吗？”
“问这个干嘛？”
“实不相瞒，我们集团有自己的渠道，黑川先生您说一下名字，以及想要借多少给对方，我查一下就知道她有没有能力偿还了。”
水间慎一满嘴跑火车，溯风集团确实有能力查一个人的详细信息，但还不至于做到像他说的那么具体。
“如果对方或者她的家庭有能力偿还，我给黑川先生您提供一个方案，反正，若是没有偿还能力，那便是另一种方案......”
黑川彻大致听明白了，就是说反正都有法子追到债呗。
想了想反正小林香织也在算计自己，他泄露个名字应该也合情合理吧。
于是淡淡开口道：
“对方叫小林香织，之前应该在北海道工作。”
水间慎一闻言，长舒一口气，不是花田奈央就行，于是打着哈哈道：
“哎呀，黑川先生，越界了呀，北海道我们查不到，您要不换一个，换个东京本地的.......”
靠！
黑川彻差点将手机摔了，越界！？还以为你牛皮吹的震天响，有多大能耐呢。
“算了算了......”
黑川彻扫兴之际，想了想小林香织搬来以后，似乎也没什么钱，要不也不会住这破地儿了，于是追问道：
“你直接给我说下没有能力偿还，要怎么追债？”
电话那头，水间慎一沉默片刻后回道：
“呃.......这种情况，我们一般会给对方提供工作机会的。”
“工作机会？”
“嗯，比如漂亮点的，我们会推荐她们当演员，当明星，或者工程师，技术人员等等之类的，赚钱很快的。”
黑川彻后知后觉，明白水间慎一说的明星演员和技术人员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个工程师......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工程师？”
“嗯，”电话那头，水间审议猛吸一口香烟，随即解释道：“软件硬化工程师，硬件软化工程师......总之都差不多了。”
......
黑川彻有些汗颜。
这不还是那回事儿吗？
“合着来来回回，反正就是下三路的呗？”
“倒也不是，”水间慎一淡淡回复，随后补充道：“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你情我愿能放在台面上的。”
黑川彻瞬间明悟，也没有选择追问。
既然明面上的都说了，那剩下的肯定就是不能说的了。
再问就不礼貌了。
向水间慎一道了声谢之后，黑川彻挂断了电话。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有些失望，感觉这半天好似白忙活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黑川彻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林香织。
毕竟自己刚才可是已经暗示她了......
咔嚓~
房门打开，小林香织漂亮的脸颊瞬间映入眼帘，她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居家服，双手捧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点心，将身子往前凑了凑莞尔一笑：
“黑川先生，一份薄礼，请收下。”
说话间，娇躯微微下弯，略显宽松的短袖领口微微下沉，纤细似弓的锁骨，宛如美玉般温和柔润且富有光泽。
透过领口，一片白腻滑嫩若隐若现.......
黑川彻眯起双眼，接过她点心，学着小林香织的样子，微微屈身客气的笑笑：
“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小林小姐了。”
说话间，他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某处，确认没有看错后心中不禁惊呼一声：
空档！
也就现在快夏天了，要是冬天这么站门口，不得冻小一圈儿。
见黑川彻假这幅模样，小林香织内心得意极了。
哼，没见过吧？
姐姐只需略微出手，区区黑川彻还不轻松拿捏。
这一刻，小林香织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虽然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只有这两天对着黑川彻做过，但她非但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反而觉得有些暗爽。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小子看起来终于对自己感兴趣了！
她得意的笑笑，见黑川彻已经抬头准备转身回去，赶忙上前轻轻拽住黑川彻的衣角，难为情的低头不语。
“小林小姐？”
小林香织听到呼喊，这才缓缓抬起头，她眼眶含泪，神色中满是哀求：
“黑川先生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和允许我吃一块......就一块。”
她悠悠轻叹一声，
“这些都是奶奶亲手做的，可惜只寄了一盒，我很久都没见到奶奶了.......本来我想换点别的当谢礼的，可是......这一盒绿豆糕已经是我那边最贵重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