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双心诉情白首之约

重建后的天机盟在月色下静谧祥和，唯有演武场传来零星的剑鸣。林砚收势归剑，额间薄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转身却见两道身影立于廊下，凌霜的冰蓝裙裾与苏晚晴的素白衣袂在夜风中交叠，竟似一幅浑然天成的画卷。

“林砚。”凌霜率先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冰刃，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眸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涟漪，“那日在观星台……”她话音未落，苏晚晴已上前半步，玉笛轻叩掌心，打断道：“我先说。”少女脸颊绯红，却强撑着直视林砚的眼睛，“从苏醒后每次并肩作战，我才明白，原来早在很久以前，你就成了我想守护的人。”

凌霜闻言瞳孔微缩，旋即轻笑出声，冰蓝色长发随笑声轻扬：“苏姑娘倒是直白。”她缓步上前，周身寒意却化作温柔的雾气，“可还记得初遇时，你为我挡下的那道暗箭？”她伸手触碰林砚锁骨处淡淡的疤痕，“从那时起，这颗心便再容不下他人。”

林砚望着眼前神色认真的二女，心跳如擂鼓。记忆如潮水涌来——凌霜在冰原上为他耗尽灵力时苍白的脸，苏晚晴在血海中吹奏镇魂曲时坚定的眼，每一幕都比星辰更耀眼。“我……”他刚开口，却被二女同时打断。

“不必急着回答。”苏晚晴将玉笛横于膝上，清脆的乐声流淌而出，竟是一首从未听过的缠绵曲调，“我们知晓你的责任，也明白前路艰险。”凌霜取出冰晶凝成的花，花瓣上凝结着星光，“但无论何时，我们都愿与你共担风雨。”

夜风穿廊而过，卷起满地月光。二女对视一眼，同时执起林砚的手。苏晚晴的掌心柔软温热，凌霜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同样滚烫。“若你愿意，”凌霜轻声道，“我们愿与君共赴白头，守这九州，也守这一世情缘。”

林砚喉头哽咽，反握住她们的手，星陨剑突然发出清鸣，剑身上的七星符文与二女周身灵力共鸣，绽放出璀璨光芒。远处传来敖渊爽朗的笑声，青璃倚在廊柱上笑而不语，就连沉睡的补天石、镇魂铃与乾坤鼎，都在密室中泛起微光。

这一刻，天地寂静，唯有三人心跳共振。林砚望着二女眼中的深情，终于展颜：“好，此后山河万里，我们一同走过。”誓言落地时，天机盟外的云海翻涌，似是为这跨越生死的情缘喝彩，而暗处蛰伏的新危机，也终将在三人并肩的身影前，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