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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问责

正厅内就只剩下卓王孙和文后,卓王孙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悦。

“先起来吧。我儿好大的能耐,才学竟可与那远近闻名的大才子司马长卿相媲美,你可知那司马长卿可是连咱们临邛县县令都不放在眼里直接拒之门外的厉害人物?”

“是,父亲莫要生气,女儿不该酒后失言,在外炫耀卖弄,还请父亲责罚。”见父亲问责起来,文后当即再次起身行礼向父亲认错。

卓王孙听了女儿的话,轻叹了口气,而后摆了摆手。

文后起身,找了个地方坐下。

“责罚就不必了,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任性。那司马长卿虽狂放不羁,但才学是实打实的,父亲知道长期让你孀居在家是委屈了你,所以想着你去诗会上能散散心,可你终究是一个孀居之妇,在外行事不应该太过招摇,公然在诗会与人叫板比试才学,成何体统。”

文君低着头,轻声说道:“父亲,女儿并非故意如此。只是女儿宴会上抚琴吟诗,不想有人拿女儿的诗文与那司马长卿相比较,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借着酒意才作出这荒唐事来。”

卓王孙皱了皱眉头,“哼,你呀你惯爱逞强好胜,从小学习做账,学习诗书的时候就爱和兄弟姐妹们比个高低,你若是个男孩子……哎……”卓王孙又叹起气来,“总之你现在是孀居之妇的身份应端庄持礼才是,他现在本就名声在外,你这样会让别人觉得咱们卓家不懂礼数。”

文后的眼神中满是坚定。“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不过女儿孀居的身份不宜私会外男,就想着备上礼物差人送去司马先生的住处,给司马先生道歉。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卓王孙看着女儿,心中有一丝欣慰,“这才像话。不过那司马长卿未必会接受你的道歉。他志向高洁又满腹才华,我们这些俗人之举,他未必放在眼里。”

文后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女儿还是想试一试,不论结果如何,总比失了礼数好。”

卓王孙迟疑了片刻,“这样吧,改日我差人去司马公子的住处递上帖子,宴请他来府中一叙,当做赔礼,这样既不有损我儿的声誉,又给足了司马公子的颜面。我儿意下如何?”

听到卓王孙要设宴款待司马长卿的消息,文后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她呆愣在原地,无数的记忆片段,她与司马长卿上一世在家中所设宴会上私奔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之中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她本能的想要拒绝一切和司马长卿有接触的事情。

“我儿在想什么,可是对为父的这个提议有异议?”

耳边再次响起卓王孙的声音,文后从杂乱翻飞的思绪里中过神来。

“女儿在想,那司马长卿并不是俗人,未必会前来赴宴。”

“这个我儿无需担忧,为父邀请王家、郑家、程家和临邛县的名流们一同出席赴宴,梁孝王过世后司马长卿从梁地前来投奔县令王吉大人,他多多少少会给县令大人几分薄面前来赴宴的。”

文后暗自思索,她深知司马长卿的性子,如同不羁的骏马,难以被常规之事束缚。但父亲既已做出决定,自己似乎也很难改变。

“父亲安排甚是周全,女儿听从父亲便是。”文后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低声应道。

卓王孙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慈爱也带着几分威严。“这就对了,我儿莫要再为此事烦忧,为父自会打点一切。”

“对了,我儿若是觉得在家中烦闷,这些日子可以同管家商量一下设宴的事宜。近些日子外面难免会传出些有关我儿的闲话,你呆在家中避免不必要的外出就好,免得听了那些闲话生气。”

“女儿谨遵父亲教诲,近些日子女儿尽量避免外出。”文后明白父亲虽未多加责备自己,但是多少还是介意自己在诗会上令父亲失了颜面的,自己少在公众视野里出现既可以保护家族颜面又可以使自己免流言蜚语的困扰,她自是乐意的。

“为父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见文后如此懂事,卓王孙很是欣慰。

文后向卓王孙行了礼,离开了正厅。

文后带着蒹葭一行人走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突然从路边的花丛中窜了出来。

文后看到我先是吃惊了一下,然后朝我走过来。

“哪里来的小猫,之前怎么没见过?小姐来瞧瞧。”蒹葭先一步抱起我,抚摸着我的头。

我挣扎着要去文后那里,蒹葭看我不太老实就加大了些抱着力度。

“死蒹葭,你要勒死我了,放开我。”我向文后吐槽着,我们一人一喵开始较量了起来。

文后看着我们暗自较劲,噗一声笑了出来。“蒹葭,把它给我吧。”

“它好像不太老实,我怕它伤到小姐。”蒹葭护主心切,不太愿意让我接触文后。

“无妨。”文后很是温柔的说着,然后从蒹葭的怀中接过了我。

我窝在文后的怀里,恶狠狠地凶了蒹葭一下,也只是凶了一下。

这段小插曲过去后我们继续前行。

路上无事我与文后暗中交谈起来。

“我在正厅的房梁上晒了一上午的太阳,你好像不太愿意见司马长卿?”

“是的,他既背弃了当初的约定,我就已下定决心与他决绝,如今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自然是不愿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她的眼神里透露着坚定。

我长叹了一口气,“文后你难道要躲他一辈子吗?临邛县就这么大,难免不会碰见,你难道要为了躲他一辈子待在闺房之内不外出吗?”

“那你的酒肆呢?你那么好的酿酒艺,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埋没在那方寸之地吗?”

文后沉默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我,她有不甘心,但如今她更不想面对司马长卿。

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停止了我与她的传话,“且不说酒肆,几日后你父亲邀司马长卿赴宴你也避而不见嘛?”

“到时我会称病不出的。”文后怯懦地回应着我。

我有些生气,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临走时回头望向她,“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想通,况且已经发生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躲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