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阿尔撒司
领主庄园。
两名森精灵押解着阿尔撒司，石晨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金属圆球。
“这个装置应该如何使用，我的意思是，该怎么用它来追踪古文明遗迹？”
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阿尔撒司绷着脸不说话。
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看得出其内心的不甘与压抑的怒气。
石晨看了他一眼，用漫不经心地语气道。
“我从其他虚盗那里听说，你是混乱虚区虚盗之王的儿子？”
“那些该死的混蛋！”汉子怒声骂道：“我当时就不该带这些墙头草和叛徒出来！我之后一定要把他们绑在桅杆上，让他们生受血鹰啄食之刑！”
“得了吧你，你自己不也是第一个向我求饶？”
石晨嗤笑了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这一点。
阿尔撒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想起了当时自己为了活命的卑微姿态。
石晨挑了挑眉，道：“让我猜猜，你是虚盗之王的儿子，那位自称混乱虚区无冕之王的虚盗之王阁下，又是个生性风流的人，光是有名号的儿子就有几十个之多。”
“你不过是那几十个儿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不被放在眼里，否则整副身家也不会只有那么一艘普通虚舟和一些粮食，寒酸得不行。”
阿尔撒司脸色变了变，怒目而视。
石晨毫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你偶然得到了这个能够追踪古文明遗迹的装置，也得知其中或许含有星神遗物，于是为了得到虚盗之王的信任与重视，利用其儿子的身份笼络了一些虚盗，前往遗迹获取这件星神遗物。”
“然而事与愿违，还没进门呢就被一炮轰下来了，幸运地坠落到一个陌生浮岛。”
“于是心生一计，想要抓捕岛上的人修补受损的虚舟，但又运气不好地撞上了硬茬，被打得落花流水，沦为俘虏。”
“甚至被手下毫不犹豫被背叛出卖。”
石晨言及于此，像是触景生情了一般，摇头叹气道。
“实在是太惨了。”
阿尔撒司愤怒地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拉屎，“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我就只是说出了实际情况而已。”
石晨神色无辜地摊了摊手：“你看，急了。”
嘴上说着，心里暗暗点头。
看来其他虚盗透露的信息，确实没什么问题。
阿尔撒司这时突然冷静了下来吗，甚至露出了冷笑。
“但你说错了一点。”
“哦？”石晨挑眉道。
“我去遗迹可不是为了获得那个混蛋的信任，我获取星神遗物是要杀死他！”
昂？
这是想要弑父的剧情？
还真钓出些内情出来了啊？
石晨的八卦之心汹汹燃烧了起来。
阿尔撒司语气里包含着复杂情绪：“混乱虚区之所以叫混乱虚区，无外乎盘踞着数以百计的大小势力，为了争夺那些许资源和阳种杀戮不止。”
“而我那父亲所谓的无冕之王的称号，也不过是别人给他的奉承，实际上就是一个好色，贪婪，多疑的腐朽之徒。”
“一个早已失去了雄心，只懂得如何排除异己，贪图享乐的老狼，如何能领导群狼呢？”
“虚盗在他手上逐渐衰落，我要做的是将其杀死，坐上王座，统领虚盗找回往日的荣光，让虚盗再次伟大！”
阿尔撒司目光灼灼，神情激昂，语气顿挫。
这一刻像是站在星光大道的演讲台上。
石晨一时之间被这惊讶地愣了愣，然后就有些绷不住地笑了起来。
阿尔撒司没看到石晨没有对他的目标表现出震惊，反而嘲笑了起来，不由恼羞成怒地反问。
“你笑什么！？”
石晨半扶着额头，身体一抖一抖的，止不住笑道。
“不是，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也一副很自信的模样。”
“不过，你都准备要被发配去挑粪了，还搁这发表你的宏伟梦想呢，最好还是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受得了那股臭味吧。”
阿尔撒司脸色瞬间就白得像纸一样。
他母亲的他要去挑粪！？
这要是传出去那他还怎么在虚盗里头混！？
不行，绝对不可以！
石晨脸色忽然也认真了起来，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缓缓道。
“一件可能存在的星神遗物，或许不能让你杀死你父亲，成为下一位虚盗王。”
“但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阿尔撒司不屑地反问道：“就凭你，虽然已经不胜以往，但你可知道混乱虚区的虚盗有多少虚舟？”
“像我那样的小型虚舟不计其数计，中型和大型战斗虚舟数以百计，那个糟老头更是有一艘‘无畏级’超大型虚舟，一侧船舷的一轮火力投送就足以淹没你这座浮岛！”
石晨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且看着吧。”
“不过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否则可能活不到你亲手杀死你父亲的那天。”
没给阿尔撒司反问的机会，他一挥手便让森精灵将其押下去。
大门关上，院子再次安静了下来。
石晨看向天际。
片刻后，忽然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头。
“刚才光顾着装逼了，忘了问怎么用那个追踪装置了。”
“算了，等会儿再让人去问问吧，不然显得我很呆。”
...
阿尔撒司最后还是说出了古文明遗迹追踪器的使用方法，其从大腿内侧皮层用小刀挖出了一颗小小的金属零件。
将这个小零件插入金属球前端的凹槽，这才变成完全形态。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交出来，便永远无法完成他的目标，也有可能是因为纯粹不想去挑粪。
石晨也告诉了巴杜，将阿尔撒司调去别的岗位。
算是他的仁慈。
插入零件。
金属圆球上半部分向两侧弹开，一束蓝色光芒从中心射出，在上方投影出一副三维星图。
上边显示着，代表着这个装置所在方位的绿点正在有规律的闪烁，而代表着古文明遗迹的红点，正从秩序虚区边缘位置缓慢滑行而来。
一旦遗迹再次依循轨迹滑出虚区，没入虚空，届时想要再探索就不得不承受虚空能量的冲击与侵蚀，难度无疑要提升数倍！
因此这极为有限的几天时间，正是探索的最佳时期。
石晨压住心里的几分期待，观察了起来。
预测遗迹前进的轨道，结合晨曦岛的移动速度，两者之间最短距离...
只需要半天就能抵达！
事不宜迟，迟一刻时间都有可能减少在遗迹中的收获，石晨马上调出浮岛罗盘，参照着追踪装置的指引，驱动晨曦岛向预定方位进发。
晨曦岛，前进四！
不过，这个装置似乎不仅仅有追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