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面板？
望气？技能？
当张晨想到这些的时候，脑海中又有一个半透明的面板闪烁而出。
【姓名：张晨】
【攻击力：2-3】
【体质：41】
【寿元：1年】
【功法：无】
【境界：无】
【技能：望气（1）】
【望气（1）：】
【初窥人间气，可以感受气的存在并数值化体现，可不受同等级以下的气息侵扰，反攻其身。】
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恢复正常时，他面前的世界就彻底变了模样。
他能看到那些难民身上的气，也看懂了那些气意味着什么。
青色的气代表着疾病，黄色的气代表着愿力。
这些难民身上还存在着红色的气体，只是非常微弱，这气代表着很综合性的东西，可以将之称之为情绪，也可以把它看成是某一时段的意志力。
其中有几个人的额头，还冒着一团白气，这白气弱小如虫蚁，如果不认真看，真是很难看得出来。
而那些家丁身上的白气就会更多些，多数白气是环绕在他们宽厚的肱二头，有些白气在手上。
这种白色的气体很是神秘，他并不能从脑海中得到什么信息，只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一种“灵气”，可以通过一些手段锻炼出来。
而这白气上面，又显示着数值。
一位家丁白气环绕的双臂上显示的数值是4，另一位同他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在于，那人手里提着一把刀，于是，他的数值就是4-6。
也就是说，这白气上面的数值，可以看成是攻击力一样的存在？
还有……自己只剩一年寿元了？只有一年可活？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气，红气的确十分微弱，和他周围的难民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还要差一些。
想来也是，如果不虚弱，身体的原主也不会死。
既然老天肯给他第二次机会，他总要想办法改变这个命运。
他还在看着周围的“气”，却忽然感到手中一轻。
原来施粥的家丁抢过了他的碗，正在帮他打粥。
“麻烦多舀点，家中妹子还等着这一口救命。”
那家丁抬眼看了他一眼，“这都等着救命呢，你不如去旁边磕三个响头去。”
随即将盛好了粥的碗向张晨手里一放。
张晨低头看了看，这碗里的粥要比刚才那些人领到的浓上一些。
他没有声张，对着那位家丁默默点点头，来到了施馒头的摊位前，终于看清了丫鬟手中的那尊神像。
这神像是用木头雕琢而成，看着材质应该很贵，木中隐约有金丝闪烁。
雕的是人身蝠首的模样，蝠首敛目凝神，邪中带着几分悲悯，双手呈结印状。
也不知是个什么教派的产物。
犹豫了几秒，张晨还是走上前去，送上自己的祝愿。
他想试试，这神像能否影响到他的气。
“祝陈老夫人长寿安康。”
他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又观察了几秒，他发现，自己身上的气并没有被这神像收走，反而是那神像忽然变得没那么油润，干瘪了一些。
他果断放下心来，领了馒头，转身就走。
“唉唉？！你不磕头吗？这还有铜板呢！”抱着神像的小丫鬟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眼见张晨要离开，赶紧问了一声。
张晨回身，按照记忆中的动作作揖：
“不必了，能得到这些已是感激不尽，可以将机会留给其他人。”
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他才不会给一个把病气过给别人的神像磕头呢。
虽然病气过不到自己身上来，但也膈应得很。
张晨的脸有些硬朗俊俏，再加上小丫鬟第一次见到不要铜板的难民，难免会多看上几眼，感慨道：
“真是有风骨呀，说话也文绉绉的，若不是遭了灾，说不定也是个俊俏小郎君呢！”
施粥的家丁不屑地嘁了一声：
“命都没了还风骨呢！要是我遭了灾，让我给神像磕头就给钱，我能把地上磕出个坑来！他这样的，就叫做穷讲究！”
丫鬟与他小声调笑了几句之后，只感觉手中抱着的神像又沉了几分，她只好收敛了神色，有些担忧地看着城中的方向：
“也不知咱们老夫人的病究竟能不能好……”
“能吧！我看今日就能！”家丁说道：“赠咱们神像的那位野神仙不是说了么，今日晌午之前，老夫人只要集齐千人千愿，三千个响头，再把这神像烧了，老夫人便能转危为安。”
“咱们都数着呢！今日这些难民布施完，刚好千人，刚好晌午！”
丫鬟一惊，悄声道：“可刚才那小郎君没磕头呀！”
“嗐！这算什么事儿，等布施结束，你举着神像，哥哥我给它磕三个不就补上了！”
“但愿如此吧……总觉得心里慌得很，这事若是办砸了，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那野神仙也是诡异得很，万一……唉！”
……
离开人群，张晨先把粥给喝了，又将热乎的馒头塞进自己怀里，用稻草一层一层包着，既能当个暖宝宝，又能给馒头保温。
虽然味道肯定不会太好，但特殊时期，这点东西的热量也只能保证人不会今天饿死，谁也讲究不了那么多。
风停了，太阳也升得足够高，照得整个大地亮堂堂的，有些晃眼睛，这大冬日里难得暖和了一些。
张晨打了个冷颤，一边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暖意，一边抬头看着白皑皑大雪地上的“气”。
周围的树木的气是草绿色，绿色越浓，这树长得就越高。
不过，在这冬日里，松柏的气明显要比其他树木的气充裕很多。
地上还能看到掉落的开口松塔，虽说这松塔里面已经没有松子可以吃了，却是烧火的好材料，他就一边走一边捡来放在怀里。
正捡着，忽然，他感受到了这山林里另一种气的存在，一抬头，就看到在这一片白雪之中，被雪堆埋住的地方，藏着一团乱七八糟的气。
从气息覆盖的形状看来，应该某种鸟类。
野鸡？应该是野鸡！
这玩意儿放在衣食无忧的现代社会是保护动物，但在饥荒的古代，这东西就是大自然的恩赐。
只不过特别难抓，因为它真的会飞，跑得特别快。
张晨心中一喜，注视着野鸡脑身上的0-1，神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缓缓向着那雪堆靠近。
在距离雪堆仅五米左右的时候，悄然弯下自己的身体，在地上划了了一圈，找到一块脑袋那么大的石头，蓄力，抬手，用力一砸！
“咕咯！”
虽然没正中靶心，但那野鸡扑腾了几下之后也没了声息。
【获得技能：狩猎】
【狩猎（1）：】
【掌握基础狩猎常识，略微增加狩猎成功率。】
张晨拨开上面覆盖着的雪，拿出那只被砸扁了的野鸡，又把手伸进洞里掏，可惜的是，没有掏到蛋。
“至少能有一顿肉吃。”
他对自己的战果很满意，对于望气这个技能也很满意。
凭借这个技能，这个冬天里，靠着藏在山中的小动物，存活的几率会大上很多。
如果能猎到一些更珍贵的动物，售卖这些动物的皮毛，或许他就能攒下钱来进城里住着，人身安全方面也得到了保障，还能赚点钱。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破庙里大吃一顿，研究一下这个熟练度系统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推开庙门进入其中，火堆已经快要灭掉，只剩一些灰烬渣子还燃着火星。
“桃儿，出来吧，我回来了。”
他将怀里的松塔一股脑地倒入火堆之中，很快，火焰就又重新爆发了活力，烧得松塔劈啪作响，松香四溢，庙里的温度也上升了许多。
忙活完这些，他才来到破佛像附近，探头朝着里面看去。
“沈桃儿？”
只见沈小桃瘦小的身体颤抖着缩在佛像里面，手中死死握着那把镰刀，眼中尽是惊恐之色，泪眼汪汪，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般。
张晨察觉到一丝不对，表情也严肃了许多：
“怎么了？我走之后又来人了？”
破庙无主，只要经过的路人都可以在其中休憩，这年头逃难的人那么多，有时难免会碰到人，不因为抢地盘打起来都算好的。
这也是他让沈桃儿藏进佛身中的原因。
见到张晨，沈桃儿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她慌乱地点点头：
“嗯……来了几个男人，我不敢看有几个，没看上这里，烤了会儿火，就找别处歇脚去了。”
“他们烤火的时候说……他们说……他们杀过人！”
听到这话，张晨的心也跟着绷紧了。
他能想象得到，这些人在庙中烤着火，炫耀自己杀过多少人的时候，藏在佛身中的沈桃儿有多害怕。
如果这群人的警惕心再强些，将寺庙里里外外都探查一番，恐怕沈桃儿此时已经落入危险之中。
毕竟，他也是现在才看见，手里拿着镰刀的沈桃儿，攻击力竟然也是0-1。
这也太弱了，那野鸡要是拼命起来，没准还能打沈桃儿一顿……
看来，进城的事必须要立刻提上日程才行。
“行了，别怕了，我回来了……”
张晨抓着她的手，将她从佛像中拉出来，接过沈桃儿手中的镰刀，将馒头递给她：
“先垫补一下肚子，我把野鸡烤了，咱今天吃肉。”
看见野鸡，沈桃儿眼睛一亮，很快又恢复如常，点了点头，坐在火堆前面烤起了馒头。
而张晨，则是细心地在处理野鸡。
他将鸡毛拔得干干净净，又将一些不能吃的内脏摘取出来，用雪融化成水去涮洗。
只是……为什么没有解锁“庖丁”这个技能？“烹饪”也没有。
难不成，这系统是有针对性的解锁技能？只有符合系统规定的技能，才能被显示出来？
想到这里，他提着镰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获得技能：基础弯刀】
【基础弯刀（1）：】
【弯刀类武器的基础挥砍回提动作技巧，有提轻微升体质的效果。】
果然！
张晨心中了然，他的这个系统，似乎更倾向于能够攻击别人的技术，要和武学扯上关系。
至于狩猎，勉强算是一种追踪和捕杀技巧，所以也被算在其中。
只是……单单有个面板，这系统又有什么用呢？学到的技能都是基础技能，这对他带着桃儿住进城里，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晨哥哥，该翻面了。”沈桃儿适时出声提醒。
张晨回过神来，将烤鸡的棍子一转，烧鸡翻面，有油水落入火中，发出滋啦的声音。
“咕噜……”沈桃儿咽了下口水，声音有些大，她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这一声刚好被张晨听到，他没有说话，嘴角微微扬起，用指尖将烤鸡外层已经熟了的鸡肉撕下一块，递给了她。
“吃吧！小心烫。”
待沈桃儿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之后，张晨的眼前又一次出现了系统的界面：
【今日日行一善达成：】
【饥寒交迫下的分享意义非凡，沈桃儿十分感激。】
【升级点数+2，可用于升级技能和身体数值，无法增加寿元。】
如果获得感激就能加点的话，那么……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唇上冒着油光的沈桃儿，试探开口：
“桃儿，你来烤鸡，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沈桃儿乖巧地嗯了一声，伸出手就要接过棍子，张晨的手却又收回去了。
“算了，你刚受过惊吓，身子又弱，少受累，多养养身子，这些活儿还是我来做吧！毕竟，你叫我一声晨哥哥，我便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沈桃儿不解地看着张晨，小小的脑袋瓜里有着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