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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干树叶大法
“谁?”门里面的男人听到了声音,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将我逮了个正着
“大哥,我刚出来透风的,病人病人……”我慌乱的解释着,那时的我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体内蕴含256个穴位灵气的修士。
“进来吧你!”男人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拽进了器材室,然后关上了房门。
“说,哪来的?”他把我按在墙上,右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比我高一头左右,人胖,手有劲儿,他掐着我的脖子,我想跟他说我只是个路过的病人,求他放了我。却发不出声音。
“你也是他派来的?哦~我知道了,仙人跳?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弱鸡。”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是我终于觉悟自己是一个修士,于是我急速将灵气调动到手掌,毫不吝惜的砸向那只扼制我脖子的胳膊。
“咔嚓”一声,男人大叫一声,的胳膊没有了力气,我重新获得了氧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那男人的反应很快,另一支拳头朝我的脑袋抡来,我下意识的一低头,一双蓄满灵气的拳头捣向男人的胸膛。
“额啊……”
男人哀鸣一声,高大的身子就那么软了下去,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哀嚎。
我惊魂未定,环视器材室里的环境,一个女人倒在窗边,我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她已经停止呼吸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这个器材室是案发现场,我是目击证人,至于男人的伤……那是我正当防卫。
我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由于我不知道这是哪家医院,于是我拍拍男人的脸,问他:“哎,这是哪家医院?”
男人没有动静,也听不见他的嚎叫,我一推他,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已经没有呼吸了。
我感觉时空静止了一般,听不见任何声音,也做不了任何动作,只能感觉心脏在我胸膛里一下一下的跳动。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妈妈知道这个消息是崩溃泪流的场面,我才23岁,爸妈将我养大,供我念书,好容易大学快毕业了,闹出这种事,所有的辛苦付之一炬,妈妈肯定会一直哭,哭坏了身体,爸爸会一下子衰老,两个人老了都没人照顾……
不,我不能被抓,我得跑!我噌地站起来,可是看着这两具注定会被发现的尸体,事情败露只是时间问题,或许那个女人的死也会被算在我的头上……警察很快就会锁定我,我会被抓住,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我不敢想,掏出随携带的字母传音石,尝试练习路平,他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可惜路平在忙,没有接通。
我绝望地收起字母传音石,静静站着,眼皮在不受控制的颤动,我后悔为什么要凑热闹,如果我乖乖待在病房里,那么器材室里的一切就与我无关,我愚蠢的将自己牵扯到一件杀人案,莫名其妙的当了凶手。
回想起来,那时我更多的是在心中告别,告别父母,告别过去二十三年的自己,告别冯温、柏丽、魏可欣,我只带等待我的,将是无尽的牢狱之灾。
凌晨三点多,我收拾好脸上的泪水,决意自首。我用右手按着男人的心口,确认男人已经死透,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破灭。
我左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自首,110三个号码已经点出,就差点一下拨出键。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触碰在男人心口的食指和中指突然一涨,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面钻,我匆忙收回手,那种感觉又消失了,观察右手中指和食指,没有什么异样。
我将手搭回去,涨涨的感觉再次涌现,那感觉,与我初次吸收灵气时感觉十分类似,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机遇,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从右手食指和中指涌入的东西,没有流向经脉,反而像是顺着我身体内的血管在流动,那东西流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又痒又舒服。大约十分钟之后,借着手机的光亮,我看到那男人脸皮上出现了皱纹,正慢慢从丰润变得枯瘦,就好像是被吹大的气球破了一个小口,正慢慢的放气、萎缩,而放出的“气”,都被我吸收到了身体之内。
男人的面目越来越诡异狰狞,我不敢多看,关了手机,在黑暗中静静吸收。等我再也感觉不到有能量涌入,我才打开手机,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而那个男人,只剩下了一张皮,连骨头都没有,我用手一折,那张皮就像晒干的树叶,一捏就碎,连同衣服一起成了渣渣!
我的头脑快速转动,我意识到我不用自首了,毁尸灭迹,连尸体都没有,世人拿什么给我定罪!
我从器材室找到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将干树叶一样的残尸收拢进垃圾袋,然后再隔着垃圾袋将之捏碎,生前高大强壮的男人,死后竟然装不满一个垃圾袋。
我如法炮制,无惊无险地将那句女尸也“变”成干树叶,一同塞进垃圾袋。杀人案中最重要的证据就这么没了!没有了尸体,世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更不会知道死在何处,那么就更不用提捉拿凶手!
我,安全了。
我关上窗户,摆正被碰乱的器材,然后用我的衣服将所有可能沾上我手印的地方全部擦拭一边,收拢房间里可能属于那两人的东西,我找到了男人的一件外套,女人的一个手包,因为我施展“干树叶大法”时,这两个东西并不在他们身上,因此没有损毁。
女人手包里有一万多现金,我拿出来装进自己兜里,至于其他手机银行卡之类的东西,我没有碰。
将男人的外套、女人的皮包一起装进垃圾袋,我最后收拾了房中的脚印,才关上房门离开了器材室。
回病房的路上,我细心看楼道里并没有摄像头,也许这就是那对男女敢于来这层楼的器材室碰头的原因。对我而言当然是万幸。
我在病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1月26日,周六。
早上8点钟,医院上班以后,我去交了住院费和医药费,手拎着那个黑色的塑料袋径直走出医院。
幸好没有人注意。
我步行回家,路上经过一座大桥,桥下就是盘龙河,我将女人的手机和包包从桥上丢进河里;路上经过一个捐衣箱,我将那男人外套丢了进去,路上经过一个垃圾站,我把两人遗留的“干树叶”连同垃圾袋丢了进去。
然后回家闷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