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些
蛇喰林檎没有回答工藤新一所发表的为什么不去找小兰和园子的话。
工藤新一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会自己找问题的答案。
“噢对，你遇到了麻烦事，所以没心思找她们两个。”工藤新一点头表示理解。
见他自己想明白了，蛇喰林檎更是不会再做什么解释，他盯着满脸写着奇耻大辱的杀手缓慢开口：“一会儿日本警察会来，虽然你的国籍会保护你，让你被送回美国，但该有的审讯还是会有的，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有人雇我来杀你？”杀手试探回答。
“你这个脑子怎么敢接任务的。”蛇喰林檎用疲惫的眼神看着对方“杀我有什么用？谁会在意？”
和人说话好累……和听不懂话的人说话更累了。
“……”雇佣兵咬着牙，腮帮子咬肌鼓起，似是怒火中烧，又像是强忍疼痛。
“你就说是有人雇你来杀日本政要的儿子的，比如说……”蛇喰林檎忍不住卡壳。
他懒得在意无关的人与事物，自然也不会关心所谓的高官都是哪些人。
工藤新一很了解他一个人自成一个世界的做派，自然接话道“比如说首相北川达之子。”
“啊，你就说你是来暗杀首相儿子的，雇主以为是我。”蛇喰林檎点点头。
至于为什么被误会……误会就是误会，找错人就是找错人，找到谁都有可能，何必在意呢？反正都是雇主说杀谁就杀谁。
要是真想知道，自然能找到埃尔顿的名字。
蛇喰林檎目前的处境很危险，想要做的不是将自己隐藏，而是将水搅浑，将一切搞得更乱，然后等待坐不住的人主动浮出水面。
至于杀手会不会配合……
“用我命换的钱你是拿不到了，但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那么我同样会给你这笔钱。”
“雇佣兵不是给钱什么都做吗？”
视线模糊的双眼，只能看见模糊如黑色色块般的身影在眼前放大，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但杀手此刻好像看到一条巨大的蟒蛇，吐着芯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穿梭在不满落叶的丛林之间。
那是他曾在亚马逊雨林遇到的场景，数米长的森蚺让他与同伴即使隔得远远的观察也禁不住提心吊胆，毛骨悚然。
直到那顶级猎食者的身影消失在他们视线范围，一群不知何时已浑身僵硬的人才敢再度前进。
“……我知道了，你要现在将钱打进我的账户……”杀手努力摆脱过去记忆中巨蟒带来的威慑感，低声道。
“没问题。”蛇喰林檎答应的很轻易。
他本就手松，花钱大手大脚，经常为一时兴起撒出大把钞票，根本存不住什么钱。
工藤新一早在杀手被制服后就立马打电话通知警方，他和警方很熟，对于报警的流程也很熟。
敲门声响起，门外有人在喊“我们是警察。”
蛇蛇喰林檎懒散的半坐半躺在沙发上，目光随着工藤新一的身影一同停留在门口。
两名穿着西装的警察向工藤新一出示自己的证件，随后打量起屋内的当事人。
已知有人报案说遭遇杀手暗杀，那么……
看着一旁地上被五花大绑捆成一团，鼻青脸肿浑身好像都是血的加害者，又看向两个连衣服都干干净净，头发好像都没乱的少年。
两名警察一时间有些许沉默。
倒不是说怀疑这两个干干净净的少年才是杀手，明眼人一看这俩都是小鬼，顶多十五岁，哪能干杀手这行？而且其中一个工藤新一的脸他们警方也很熟。
罪恶克星，正义之光的名头他们还是听说过的。
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大家都等着工藤新一考警校呢。
只不过没听说过工藤新一武力值也这么高啊……
“你们是说一个专业的杀手被你们两个打成这样了是吗？我知道了。”其中警察表情肃穆，语气却好似有些微妙。
“他身上的伤势是由什么东西造成的？”另一个警察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转着杀手的脑袋，观察对方脸上的伤口，语气满是好奇。
他们当然看到地上一地的弹珠，以及还卡在杀手身上的图钉，随着对方的动作，还会掉落一些图钉。
但……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做到同时以极大的力气击出弹珠与图钉，对专业的杀手造成伤害呢？
弹弓是绝对不可能的，一颗一颗发射，是把杀手当不会移动的靶子了吗？如果不是短时间迅速的攻击，大概都碰不到杀手。
所以这两个少年是怎么做到的这一点，就让人很好奇了。
“这是秘密，独家技术。”蛇喰林檎早在警察到来前就把气泵收好，听到问话也只是懒洋洋回答。
他说话声音轻的像是一吹就散的雾，吐词也含糊不清，却相当抓耳。
“这家伙身上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啊……怎么证明他是杀手？”给杀手进行完搜身服务的警察问。
蛇喰林檎扭头往工藤新一的方向看去。
这种和警察打交道的事情，不适合他。
需要说的话太多了，懒得解释。
工藤新一站在餐车旁，脸上带着属于自己主场的自信微笑，他笃定的一把掀起餐车上的白布，仿佛能听到比赛胜利后的结算背景音：“没有一个普通人会带着枪到处走吧？”
餐车是三层的，而枪被藏在第二层，甚至不是一把，而是三把。
黑色的枪管反射出冰冷的光，哪怕无人开枪，这一刻他们也好似感知到危险的气息。
再没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明了，无论说多少遍“他是杀手”，都比不过三把热武器静静躺在那。
两个警察不再多说什么，掏出对讲机让等在外面的人带担架上来把人抬走。
就算是对待罪犯，也是需要讲究人性的，总不能对方都这样了还让人自己走路吧？
看着也不像是还能活蹦乱跳的样子。
“这边还需要人配合做一下记录，你们两个谁来？”警察先看向蛇喰林檎，又回头去看工藤新一。
比起另一个小鬼，还是工藤新一更让人感到亲切啊。
另一个小鬼看着有点……又冷又丧的，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我来吧。”工藤新一自觉的承担起与人交流的责任，跟着警察走到角落。
身为当事人却完全没有自觉的蛇喰林檎眼神涣散，再次开始模拟。
【第一天，你和工藤新一成功制服杀手，并将他交给警方，杀手被送完医院进行治疗包扎后，裹成木乃伊的他接受警方的问询时，表示是接受了雇主的委托，前来暗杀北川达的儿子，雇主不知为何表示你就是北川达的儿子，杀手反正只是拿钱办事，他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但雇主说是就是，该消息立马被上报。】
【第二天，杀手在医院死亡，而你在努力学习与锻炼。】
【第三天，一切风平浪静，似乎事情都与你没了关系，你还在努力学习锻炼。】
【第四天，你学习锻炼……】
【第十天，你在外出购买食物时，发生车祸。】
【你死了，本次模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