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族归来的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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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万圣节惊魂(上)

“赫敏你怎么了?”第二节课的时候注意到赫敏的脸色好像不太正常,居然还罕见地在课堂上走了几次神——这种事发生在万事通小姐身上对哈利造成的冲击甚至不亚于看到了海格穿着紧身衣跳太空步。

“哈利。”小女巫炯炯有神的褐色眼睛有些心不在焉,“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新朋友?”说完以后她悄悄抬起头观察着哈利的面庞,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新朋友?”哈利手中的羽毛笔顿了顿,他皱起眉头思索了好几秒,“应该没有。”哈利如实回答到,虽然他在四个学院都挺有人缘甚至和高年级的学生也能说上几句话,但一直以来真正能算得上朋友的就那么寥寥数人,新朋友的话更是无从谈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哈利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到。

“没什么。”赫敏说,她又继续埋头刷刷写着笔记,不过原本有些阴郁的脸色不知觉间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

...

“所以你是说有人在你未察觉到的情况下往你的口袋里放了一张纸条?”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的黑发小巫师,食指在宽大的粗糙桌面上有节奏地打着节拍。

“没错。”哈利点了点头,“从那张纸条上也看不出什么能猜测出写下它的人的信息,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奇洛教授干的——整个霍格沃兹只有他有这样做的理由。”

“这可不一定,哈利。”邓布利多说,“说不定是某个怯于开口的小巫师想要和你进一步发展友谊呢。”他有些俏皮地朝着哈利眨了眨眼。

“没有谁会傻到约人在女生盥洗室门口见面的教授——除非那家伙存心想捉弄人。”哈利有些无奈地说到,同时把一只试图顺着自己指尖往上爬的蟑螂堆弹开。

“而且我能感受到那张纸条上的恶意。”邓布利多一只接一只往嘴里塞着蟑螂堆的行为让哈利不自觉缩了缩肩膀,就连原先旺盛的食欲也不禁大打折扣。

“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在吃饭的点来找邓布利多了。”哈利心想道,无论是甜度严重超标的茶点还是光从外表上看就能显而易见地影响到食欲的古怪零食都是他对校长室避之不及的理由。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哈利?”邓布利多轻声道,他抬起头来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哈利。

“这得看您的意思,教授。”哈利说,“不过我是不会上这个拙劣的当的。”

“如果你是想我尽快处理掉奎里纳斯的话恐怕得让你失望了。”邓布利多从他那一身闪闪发光的绀紫色长袍里掏出半月形眼镜戴上,清澈的瞳孔中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在弄清楚他的主人究竟想干什么之前,冒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教授您刚才的话就像是某些三流童话里的大反派角色说的一样。”哈利肆无忌惮地趴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用他的脸贴着粗糙冰冷的桌面吐槽道,“明明可以在一开始就干净利落地将未成长起来的主角扼杀在新手村却偏偏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一直拖到对方有实力对自己造成威胁才肯动手。”

“非常有意思的说法。”邓布利多听到后立刻摸着鼻子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我必须得那么做,哈利。”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哪怕抛开预言不谈,我也必须弄清伏地魔死而复生的秘密,否则无论杀死他多少次他都会卷土重来。”

“曾经我也天真地以为凭借单纯的力量就能在巫师界畅通无阻,可是现实却给了我一个残酷的教训...那是我过分追求力量的代价。”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真正的强大源自内心,哈利。”他说。

哈利知道与邓布利多的谈话已经进入了尾声阶段——老蜜蜂总爱在结束交谈前来上几句意味不明的说教,这几次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教授。”他打了个哈欠,随意摆了摆手向邓布利多道别。

“当然。”邓布利多眨了眨眼作为回应。

“他显然更适合斯莱特林。”哈利走后墙上的菲尼亚斯校长画像当即开口说到。

“胡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埃弗拉德校长看起来有些生气,“他和他的父亲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前任校长们的争吵——这也是他的众多乐趣之一。

“本分院帽从不出错。”就连分院帽也忍不住加入了一众校长们的争论当中(它向来忍不住寂寞),“分院仪式上的时候他可是......”校长们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了它的身上,可想起自己为小巫师保守秘密的与生俱来的义务,分院帽身上已经张大的缝隙突然紧紧合上。

“他怎么了?”一位校长问到。

“你这讨厌的帽子,当初我还是校长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扔出去的!”菲尼亚斯校长心急地一连揪断了好几根胡子,对于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待在画框中无所事事的他们来说如果能有比无聊更可怕的事那毫无疑问就是明明得知有秘密摆在眼前却无从下手了。

可是之后无论几位校长怎么开口追问,分院帽都紧紧闭着嘴不肯吐出哪怕一个单词——恐怕也正是这份宝贵的缄默让它赢得了一代又一代霍格沃兹校长的信任。

“真是幼稚。”校长们的争吵总算停歇下来以后昆汀校长叹了一口气,“更可怕的是我还得和这群糟糕的家伙一直待在一起。”

“或许等你加入以后会好些,阿不思。”他低头对着邓布利多说到,“希望他们不会拼错你的名字。”

“老实说虽然我的魔法卡片不在少数,不过画像的话可真没多少。”邓布利多说,“我一直都在好奇通过画框所观察到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邓布利多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尽管他清楚地知道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会和其他校长一样被做成画像挂在这面墙上——离任、或死亡(通常这两者是同时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