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爷闪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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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闪婚

和京圈太子爷先婚后爱后。

我才得知,我是传闻中,太子爷死了多年的白月光。

我:哈???

01

月底最后一天十一点半,我上完坟回家,被新婚老公堵在墙角。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我。

「每月给你十万让你做事,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见我不说话,他底下头,两根手指捻起我的下巴,眼里泛着细碎的光。

「嗯?」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侧,我瞬间腿软。

心里暗骂周临简是个王八蛋。

为了给患癌症的父亲凑手术费,我一天打八份工,有一次送外卖不小心刮到了别人的车。

骚包的红色玛莎兰蒂,一看就不是我能赔得起的。

事后我和车主一起坐在咖啡馆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

「名字?」

「林溪。」

「年纪?」

「24。」

「你缺钱?」

我不敢说话,小幅度点头。

「很好,我也缺个夫人。」

啥?

他环胸身体向后仰,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愉悦地笑出了声。

「车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但条件是,你得做我的夫人。」

「结婚后你的学费生活费,包括你父亲的手术费我一并承担,你只需要——」

每月给他死了七年的白月光上坟就行。

我语塞,一时不知道是该说他专一还是滥情。

但是我不答应,就要赔付他破损的车,父亲还在医院等着我。

想我身无长物,也没啥好惦记的,就一咬牙答应了。

一年的协议婚姻,我只需要在这期间和他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即可。

一年后,婚约解除,我还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婚后我在他的安排下搬进了新婚公寓,父亲的手术问题解决了,我也不需要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

我终于可以过寻常的大学生活。

新婚夜当天,他亲自拉着我去公墓,手把手教我正确的上坟流程。

月黑风高,寒风呼啸,我裹着大衣冻成鹌鹑,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

「娅娅最喜欢小雏菊,你每次来都要记得带上,然后,把小雏菊放在墓碑前,磕三个头,起来,原地转一圈,唱一遍‘世上只有妈妈好’,再磕三个头……」

他脱下大衣一本正经给我示范,我看着在墓碑前面深情唱‘世界只有妈妈好’的男人,内心抓狂。

这特么是上坟,这是跳大神吧?

什么金坟要每月都来上一遍?

然而金主在前,我不敢反驳。

深秋,附近的树林发出沙沙声,我搓着胳膊打了个哆嗦。

大爷打着手电筒,一张缀满褶子的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嘿!干什么呢你们?!」

「啊啊啊救命——」

「别叫!笨蛋!」

周临简起身拉着我,找到来时的钻进来的小道,以惊魂的速度爬了出去。

公墓是他家开的吗?

我不理解。

我活了二十四年,乖巧懂事循规蹈矩,就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

我知道周临简很有钱,结婚之后我了解过,他家里有上市公司,但这不是个霸道总裁,这是个霸道神经病吧?

正常人谁能做得出半夜去上坟啊喂?!

02

拿钱做事,结婚三个月以来,我每个月的第一天都会去上坟,麻木地在来往人的死亡注视下演那套流程。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但是这个月我急着和同伴们写论文做课题申请专利,一天拖一天,终于拖到月底了,才想起坟还没上。

于是在半夜十一点多起床溜出去,回来的时候被逮个正着。

周临简摁着门把手,把我堵在门口不让进去。

「问你话呢?这才多久,你就消极怠工了?」

他幽幽道:「要是我出差好几年不回来,你不得把坟都给我刨了?」

我脑子转得得飞快,想着怎么解释一下。

「这怎么能呢周总?我真的真的就是这个月太忙了,但是我也没误事啊?你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两根手指用累了,他用掌心托着我的下巴,静静看着我。

「嗯,我听你狡辩。」

我就162的小个子,头都仰酸了,还不敢动!

最后我嘴皮子都磨破了,狗头耷拉在他的掌心,惨兮兮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

他摩擦了下我的脸,收回手,「啧」了一声。

「真没出息。」

然后「啪」的一下,把客厅的灯都打开了。

亮堂得有些刺眼,我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却看到客厅布满的大红色的彩带,客厅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蛋糕,涂着草莓酱。

这是干嘛呢?

结婚这事,我一直没敢和我爸说,目前也只有他家长辈知道。

这是手工版自制婚礼殿堂吗?

我又看向我贴着大红喜字的卧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红了脸。

「好看吗?」周临简偏头问我。

我点头。

虽然好看,但未免太俗气。

「我也觉得。」

他踢开椅子,挥舞两把菜刀把蛋糕一劈两半,然后两边各自插上一根蜡烛。

「快来许愿吧。」

「啥?」

他皱眉摆弄着手上的生日头冠,疑惑地看我:「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是,但是……

原来是给我过生日啊。

我眨眨眼,虽然与他认识不久,但心里依然不可抑制的雀跃起来。

自母亲走后,我好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我依言吹了蜡烛,要许愿的时候,他拉住我:「两个愿望。」

「什么?」

「你可以许两个愿望,但有一个必须是完全关于我的。」

??

我看向他劈成两半的蛋糕,沉默了。

神经病。

周临简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百条大红色的裤衩。

他拎起裤衩的一边,言简意赅:「纯棉的,舒服,拼xx上满十条赠两条,我回购了好多次……」

……神经病。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过生日了?」

「秘书非要提醒的。」他瞥我一眼,「不然你觉得我能屈尊降贵地回来?」

好嘛,是我想多了,让少爷亲自给我过生日真是我的福气。

「那你卧房贴喜字干嘛?」我问。

「哦,你说那个。」他鼻尖还粘着奶油,神情倨傲,「大红色,喜庆。」

「……」

03

前几次去公墓,我都是完成任务一样,并未仔细查看墓主人是谁,但是这次,我看了很久。

照片上是个年方二八的姑娘,明眸皓齿,落落大方,她叫苏小娅。

和我长的,十分相像。

我想起昨夜周临简给我过生日专注的样子,一时不知心里是何心情。

下雨了,雨丝丝丝缕缕飘在脸上,我将小雏菊放在墓碑前,轻声道:「再见。」

周临简撑着大红伞在外面等我,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细密的雨幕,今天抽出空来,他要带我去见见他家的长辈。

雨势越来越大,他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将衣裳兜头罩在我身上。

「下雨了怎么不早点出来,笨女人!」

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带着久违的暖意。

我不甘示弱回嘴:「眼高于顶的蠢男人!」

「很好。」他咬牙,「你竟然说脏话?!这个月生活费减半!」

「哎,别呀!」

我急得拽紧他衣袖围着他打转。

「我错了,周总,我再也不说脏话了,立志做一个懂礼貌的笨女人。」

「喂,你说句话呀,周总?周大少爷……」

「跑什么,回来!雨淋到身上了!」

「得嘞!」

……

周临简做为长子嫡孙,要承担的比旁人更多,周家上数五代不是做官从教就是经商,而他天赋出众,是家族最年轻的掌权人。

这家世不是我这种野山鸡可以想象的。

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每一步都是规划好的,周临简也很听话,说啥做啥,但长到二十岁,突然叛逆了。

起先,非要把练钢琴的时间拿来打游戏,家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闹着要去攀珠峰,玩翼装飞行,每次去都要把家里人吓得掉了半条命。

生怕这代唯一的男孩没了。

周临简26岁的时候,家里人商量着给他说个姑娘,让他收敛性子。

介绍了好些个门当户对自身优越的姑娘,都被周临简找各种理由拒绝了,后来烦了,索性说自己不喜欢女的。

把周老爷子吓得够呛,直说无论他看中谁,只要是个姑娘就行。

后来就莫名其妙和我结了婚。

他家里人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周家是没人喜欢我的,指不定怎么为难呢。

我和周临简姗姗来迟,他一大家子人已经在饭桌上等着我们了。

说来,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和他家里人见面。

原本在客厅说说笑笑,一见着我,就都沉默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周临简浑然不知般,紧握我的手,一一介绍:「爷爷奶奶,爸妈小叔,我带溪溪来见你们了。」

我跟着他尴尬地叫人。

一圈人认完了,周临简的妈妈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慢悠悠地开口:「我以为是什么天仙模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还藏着掖着到现在才带回来,怎么,怕我欺负她?」

周临简噙着得体的笑:「您知道就好。」

周母嚯的起身:「我是这种人吗?才见媳妇第一天我就成恶婆婆了……」

我在一旁观战不敢说话。

周临简的小叔周时泽打圆场道:「好了别吵了嫂子,先吃饭吧。」

他摩擦着腕表,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这家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敷衍又礼貌,却也不多说半个字,好像我是个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

我发着呆,手腕覆上温凉的触感,转头对上周临简的目光,眼神干净又柔和。

「别胡思乱想,回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我心里蓦地一动,下意识点头:「好。」

周临简这些年就是个半疯状态,愿意的时候管管家里产业,不愿意,闹起来谁都讨不了好。

他现在似乎是立志要做个二十四孝好男人。

我对哪个菜多看了两眼,他就要帮我夹一筷子,喝汤递勺,擦嘴递纸,我那婆婆看我的眼神像要生吞了我。

一顿饭吃的人坐立不安。

在他要夹起一块糖醋鱼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小声道:「我自己可以……」

他微笑:「我懂,是有刺对吧,我给你挑,你好好喝汤……」

杀了我吧。

鉴于周临简对我的「重视」,临走时他妈妈不怎么情愿的从手腕上卸下了一只镯子给我。

走的时候还听见后面周爷爷感叹一句:「这么黏糊,明年就能抱上重孙子了吧。」

不敢当不敢当。

04

至夜间,周临简和我歇在祖宅二楼的一个房间,也是他从前的卧室。

他在浴室洗澡,我局促的坐在床上,眼尖地瞟到床头柜上的一只戒指。

不是很繁复的样式,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戒指内衬刻有一个字母「S」。

苏。

他果真爱她,便也钟情于我这副,与她相像的皮囊。

我叹了口气,起身去倒水喝,刚拉开门,就看到周临简的小叔站在门口。

他见着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歇下了?临简呢?」

「在洗澡。」

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宽松睡衣,后知后觉这话多少带有几丝暧昧。

周时泽果然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但小叔可提醒你一句。」他说着下楼,又回过头来,「临简这人啊,最是深情了。」

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透着几分怅惘,但这「深情」二字,听着实在不像是夸奖。

这一家人,对苏小娅,以及与她相关事情的态度,真是太奇怪了。

睡觉时我将刚才见了周时泽的事情对周临简说,他沉默半晌,只是道:「溪溪,离他远点。」

「他不是好人。」

「哦。」我应了声,在他要凑过来时,迅速抱着被子和他换了个头睡。

「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只是想要抱抱……」

「滚蛋!」

诚然我和周临简的婚姻是各取所需,但他在周家人前万般护着我,有时陪他去参加宴会,他也时刻在我身边,一副不容我受一点欺负的姿态。

很快,京圈太子爷爱妻之名传遍全城。

这天我受邀,盛装打扮出席徐总,也是周家生意上的重要合伙人举办的宴会。

所过之处被人悄悄注视,听到些许闲言碎语。

「不是说这周少心里有个年少时难以忘却的情人,所以才多年未娶吗?」

「信男人深情……你可真敢信……」

「听说他新婚的夫人与那位……有几分相像?」

「这也敢说,不要命啦!」

我回头再看,方才交谈的几位齐齐对着我释放善意美丽迷人的微笑。

「……」

周家少夫人的身份,还怪好用的。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但周临简告诉我别放在心上。

我当然不会刻意去想这些,毕竟我只是个打工人,但他却为了这种事温柔体贴安慰我,就不对劲。

他似乎有意在模糊我们之间的界限。

可我每当郑重其事提起这个话题时,想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时,他就一会儿要帮我扎辫子,一会儿要带我去蹦极。

……

算了,你是少爷,你爱咋咋。

我总想着等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我就利落走人,但我忘了,这种默许别人走入我生命的态度,才是伤我之利器。

05

周末,周临简这一天是用来陪我的,即便他这段时间为了家族的事情焦头烂额,还是把时间空出来了。

我没空,我要研究课题。

好在他在游戏房晚了一上午的摇摇车没来吵我。

隔音好像不是很好。

一早上,我脑子里就循环着那段音乐。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啊啊啊谁来收了这个神经病啊!!

我拎着两把菜刀嚯开门,周临简坐在大号摇摇车上抬起头,唇角勾起一抹笑:「醒了,想吃什么?」

窗帘拉开,日光浅浅落在他身上,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慵懒的贵气。

我忽然就没那么恼了,提着两把菜刀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糖醋排骨?」我说。

「好。」他利落地起身,「我去做饭。」

少爷还会做饭呢?

经过我身边,他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眸子亮晶晶的,像一只得了香肠的大狗。

「你的男人应该叫什么?」

「老公?」

他立马弹开:「诶!」

「滚!!」

周临简是我见过最没有架子的富n代。

我有时候经常怀疑我和他到底谁才是少爷。

他体贴入微,洗衣做饭样样全能,把我照顾得很好。

至于我,我没什么能给他的,唯一的用处,也就是在每晚入睡前让他怼着亲半个小时。

还有别的……

不提也罢。

起来的时候接近正午,周临简顺手把昨晚我扔在篓子里的衣裳都洗了。

那里面还有我的小胸内衣……

我夹着一块排骨面目扭曲。

「怎么了?」他挑眉道:「这么感动,不是喜欢上我了吧?」

「……」

我皮笑肉不笑:「没有,你想多了。」

「哦。」他戳了戳盘子里的排骨,耷拉着耳朵,「那是想多了。」

周临简性子怪,自己住的地方一向是自己收拾的,从来不用别人,连个钟点工也不请。

吃过饭,我寻思着该我收拾碗筷了,不想他拦住我,硬生生把围裙从我身上脱下来。

我不明所以:「你干嘛?」

他系好带子,利落的挽起袖口要去洗碗,看我懵懵然的样子,又曲起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弯腰和我对视,琥珀色的眼眸中映着笑意。

「听说……那个尺码小的女孩子,不适合做家务。」

啥?

我忽而反应过来,脸色爆红。

「周临简,你再说一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哎哎,把锅放下。」他比我高半个头,轻而易举就擒住我的双手,「这个沉,小心砸到头。」

「你用这个吧。」他把瓢递给我,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凶,手。」

「闭嘴!滚蛋!」

……

连着下了两天的雨,周临简上班冒雨而去,结果生病了。

他赖在床上,左一声哀嚎右一声吆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生了。

他给我发了一堆猫猫狗狗的表情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无奈的从学校回来看他。

刚开门,就见着他不知什么时候把我床上那只半人高的棕熊抱下来了,两只一块坐在门口。

他面色潮红,倒在巨熊怀里哼哼唧唧:「头疼,难受。」

而后又眼巴巴瞅我:「你怎么才回来?」

我有些生气他把我的熊弄脏了,见他副模样又有些好笑。

算了,不和病人计较。

我探他的额头,烫得不正常,我皱眉道:「叫医生来看了吗?」

他眨巴眨巴眼,摇头。

「那量体温了吗?」

他又摇头。

好得很,我揪起他的耳朵:「生病了,就要看医生,你叫我回来看嘛,我又不会看病?!你的常识被狗吃啦?」

「嗯。」他抱着我的腿,歪头蹭了蹭,「被你吃了。」

「……」

我绷着脸教训了他一顿,请来医生给他看诊。

还好只是普通感冒,没大问题。

医生给他上了吊瓶,开了药就走了。

我打算下厨给他做点清淡的,不想又被他扯住。

他一大只,整个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和蓬松的头发。

很像我从前养的一只叫罐头的哈士奇,不过后来为了救我,被横冲过来的大货车撞死了。

嘶,头疼,我最近怎么老是头疼?。

他勾着我的手指,哑声道:「你去哪儿?」

我不知觉缓了语气:「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不要。」他听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说撒娇的男人最好命,怎么在你这不管用呢?」

「我就想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嘛,溪溪?」

我抖了个机灵。

叫谁呢?肉麻死了!

「你这个没心没肝的臭女人……」

「好了好了。」我给他换了个手帕贴在额头上,十分不自在,「你睡会吧,我就在这不走。」

他真就抓着我的手睡了一下午,片刻不松。

周临简脾气很好,最起码这么久了,他没有对我凶过一次,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乖巧极了。

偶尔脸贴在我手背上蹭蹭,难受的哼唧两声。

我上辈子拯救了他的命吧,让他这么依赖我。

橘红色的残阳没入地平线,树林阴翳,时而传来几点鸦叫声,掌心贴着温热的触感,我有些恍惚,愣了愣神。

一种无言的心酸与难过划过心尖,心碎得像是被重组过千万遍。

我很不熟悉这种感觉。

手被突的一拽,周临简无意识地呢喃:「小娅……」

啪——

窗外飞雁掠过,落了一坨屎。

路人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眨眨眼,面无表情抽回手,顺便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脸。

不过是个男人,还是个心有白月光的男人,也值得我陷进去并为此费心?

搞钱才是我这辈子唯一最大的事。

06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各取所需,时而打闹,相安无事。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便也假装不曾对他动过心,婚姻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直到又一次周家照常的家宴,周时泽不知为何不在,气氛压抑非常。

周临简她妈又非要找我麻烦,从头到尾把我嫌弃一番,就差指着鼻子说我配不上她宝贝儿子了。

「砰」的一声,周临简摔了碗,眉眼冷峻,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竟真的动了怒。

「七年前的事情我爸替你谢罪了,串通周时泽我也可以不计较了,但你再这么作妖,别怪我不孝顺,送你去市郊的疗养院了却残生了!」

周母脸色一白:「你说什么呢?那……那没有的事!」

周临简的父亲已离世,周爷爷也早把掌家权给了周临简,对于他这么闹只当没看见。

饭桌底下,周奶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你们好好过日子啊。」

我心里一暖,正要答话,管家报有人来访。

周爷爷杵了下拐杖,沉声道:「今日家宴,谁来打扰……」

「爷爷,好久不见,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曼妙的声音穿过前院一片竹林,女子娉婷的身影方才出现在视线中。

看到她的那一瞬,所有人都停下了争执。

周临简更是直接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