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章 那个声音会是谁?
“美好的生活,我来了!”凌衡推开房门,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院子里站了一排丫鬟,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个个站的笔直,犹如电线杆子般。
“大小姐早!”一排丫鬟很整齐的向呆住的凌衡行礼,给凌衡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起吧,你们是在等我吗?”凌衡手指指着自己,明知故问。
“是的,奴婢们是奉薛嬷嬷之命,等在这里,一定要等小姐睡醒,之后为小姐沐浴梳妆。”几人异口同声,但在凌衡听来并不感到凌乱,还是她见的世面小。
“行吧,来吧!”凌衡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看的小丫鬟都忍不住嘴角上扬,要知道她们可是经过严格训练才能进府的。
小丫鬟们各司其职,有倒水给凌衡沐浴的,有抹香膏的,有点熏香的,有梳头的,有搭配衣服的,有插簪戴钗的,描眉上妆更是少不得的。
一套功夫下来,小丫鬟倒是心不跳气不喘,给凌衡整的像是爬了十八楼台阶似的,满面红光。
“小姐,今日还戴这血玉簪和玲珑坠吗?”一个小丫鬟拿着血玉簪在凌衡头上笔画着,仿佛是在看这簪配不配今天的妆容。
“戴着。”凌衡答的决绝,这是他们给她,定然是想让她日日戴着,至于送这个的寓意嘛,凌衡是不知道的。
“是。”小丫鬟看了看凌衡的大红裙裳,也算相配。
当凌衡跪在阮氏祠堂时,心情是无比复杂的,这祠堂一点也不庄严呀!
一旁跪着的阮池舟仿佛看出凌衡的不可思议:“本来祠堂是很庄严的,娘亲怕爹爹在这呆抑郁了,就重修了。”
额,难道古代就有抑郁这个词了,这也太超前了吧!
“远远,给你爹爹倒杯酒,放在案桌上就行。”唐浣纱坐在一旁指挥。
不应该是上柱香吗?这侯府的规矩和凌衡前世在电视剧里看的不一样呀!
但凌衡还是照做了,这是她第一次见爹爹呢!前世她家庭美满,如果她还活着就更好了,不知道她走了,爸妈知不知道从银行卡里取钱,可别不舍得花呀!
凌衡倒了杯酒,磕了两个头,把祖传玉佩放在了案桌上,唐浣纱就让凌衡和阮池舟出去了,祠堂里只留她一人。
阮池舟一出来就摇了摇头,凌衡很不理解,作为一个好奇宝宝,当然要勤学好问啦!
“大哥,他为什么一脸菜色?”凌衡问的可谓相当直白,因为阮池舟现在脸色本来就有些发绿嘛!
“小姐刚回来,不知道,大夫人自己进祠堂就是和老侯爷喝酒,每每都是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这还不是让侯爷最头疼的。”崔舞适时出来解答凌衡的小疑问。
“最头疼的是什么?”
“是侯府祠堂除整修外,除侯府嫡系血脉及家眷,外人不得入内,所以夫人每次摔的酒坛子和吐的都要侯爷处理。”崔舞兴兴说完。
“你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凌衡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没有!”崔舞有些尴尬。
“那大哥为什么这么潇洒的走了?”凌衡可是看到了阮池舟头走前露出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侯爷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小姐,加油!”凌衡满脑子空白,她要控诉阮池舟,这不是坑妹嘛!凌衡也没法了,默默去等待娘亲出来。
祠堂内
“长羽,我们的远远回来了,她现在长大了,长得和我一样好看,但那双眸子要比我的还要稚嫩些,还是个孩子,你说,远远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我。”唐浣纱拿着酒坛,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像是不会醉一般。
“你胆子肥了,都不回答我了!”唐浣纱将手中的酒坛向地上砸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凌衡好不容易把自家娘亲背回锦鲤阁,就要回去收拾杂乱不堪的祠堂,满地瓷片,爹爹的排位倒是好好的摆在那,只不过她倒的那杯酒已经洒了。
凌衡回到清酒园时,已经累成了狗,现在的凌衡就想躺会。
“收拾好了?”阮池舟悠哉悠哉的坐在院中的小茶几旁,喝着茶。
“大哥,你好坑妹啊!”凌衡冲了过去,夺过阮池舟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淡黄色的茶渍溅出来了几滴,在茶几上蹦射出了朵朵水花,凌衡表示自己很愤怒。
“以前都是我做,现在轮到远远了,如果不想干,也有办法。”阮池舟示意凌衡靠近点。
“什么办法?”凌衡也痛快的凑了过去。
“以后不要让娘亲进祠堂了,这几年她也应该疯够了。”阮池舟叹了口气。
“不让她见爹爹不太好吧!”凌衡思索起来。
“娘亲该放下了,她都这样十年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次是两兄妹一同叹气了。
“你那么了解素冠荷鼎,定时对植株有所了解的,去看看那株玉兰吧!”阮池舟指着院子正中偏左位置的玉兰树。
凌衡从昨天踏进清酒园就注意到了这株玉兰树,凌衡能感知到它在她靠近这里的那一刻,它就在生长,万物有灵,这株玉兰树更是不同寻常。
昨天太晚,今天一大早有去祠堂,就没顾得上它,现在看来它很有意思。
凌衡走到玉兰树下,手中浮着淡淡灵力,抚摸上树干,本应高大的树干,不知怎的,现在已经是枯干了。
“它自从你失踪后,就怎么也不愿生长了。”阮池舟也走到树下。
“它,已多年不再生长,按常理说,早应该苦死才对,啊!”凌衡脑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等不到你了。”那个声音温温柔柔,还有些凄凉。
“你,是谁?”凌衡问道,不会是这棵树会说话吧!
“远远,怎么了?”阮池舟上前一步,急切的问。
“没事,大哥先回去,我再仔细看看。”看大哥的神情,是没听到刚才那个声音了。
“好,远远记得吃饭。”阮池舟指了指茶几旁的食盒,然后出去了。
清酒园下人很少,阮池舟知道凌衡不习惯有人伺候,也就没派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