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爷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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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你生气到底是为什么?

白色的瓷瓶,烂大街的款式,不同的是瓶身上画了两朵梅花。

更准确点说,应该是后期手绘上的,很粗糙,也没什么美感,就是五个红色的点点中间点了黑色的花心,简单到不能简单。

可一眼,又能让人准确地认出,那就是梅花。

进而想到的便是——梅月如。

不用打开,隐约也能嗅到淡淡的香气。

扫过桌上的瓷瓶,萧祁墨没碰,也没说什么,而是道:

“衣服呢?”

“呃?”

怔了怔,才意会出他问的什么,转身,冷冽往门外走去,片刻后便拎了一个包袱进来,在萧祁墨的示意下,将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套粉色的女子裙装。

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伸手摸索了一通,萧祁墨的手最后落向了里面绣花的胸衣,在里侧的一个边角找到了一个绣的不算明显、却也不难发现的小字。

【晚】

呵呵~

萧祁墨的眼神斜向了一侧,就见某人眸子倒是瞪着,情绪却有点难辨,倒是桌对面,冷冽立在那儿,头只差没钻到桌子底下去了,眼神都不敢妄抬半分。

天知道,他刚刚捕捉到了什么。

王爷的手放在哪儿?

要是让他知道,这衣服有男人看过、检查过,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们的眼珠子、手脚全都给废掉?

就在他战战兢兢、斟酌后面用词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嗓音响了起来:

“没你的事儿了,下去休息吧。”

如临大赦,冷冽的头却又低了几分:

“属下告退。”

转身,他只差没连轻功都给用上,飞速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挥手示意所有下人全都退了出去,萧祁墨坐回了一边的软榻,才将视线落向了桑晚晚:

“你干的?”

疑问的话语,明显肯定的口气,心下一个“咯噔”,桑晚晚的步子打住了:

“什么?我、我不懂……”

“不懂?”

低喃了声,萧祁墨指尖在桌上轻点了几下,视线也灼热了几分:

“没心虚怎么连坐都不敢坐了?”

若非瞒着他做了什么事或者犯了错,她能在他面前如此规矩、谨慎?

那衣服,的确像是她的。

至少,她有过同样或者大差不差的款跟颜色,这一点,他很确定。

可是她的衣服,有标识不假,不过根本不是什么字,而是两片桑叶。

这衣服上,清晰的绣了个“晚”字,不是故意误导是什么?

金嬷嬷是后来去的,还是打着给她送衣服的名头,然后就出了事,要说这事儿跟她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

瞅了瞅手边的软榻,桑晚晚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了。

“你早就知道金嬷嬷有问题了?”

“为什么不说?”

“这才是你去赴贤亲王妃赏花宴的真正目的吧?撞衫,还发火了?就为了一件衣服?”

根本就不是她的性子!

这一切怕都是她的计谋吧?

“怎么不说话了?”

萧祁墨气势咄咄,第一次,桑晚晚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抿了抿唇,才糯糯出声道:

“你不都知道了还让我说什么?”

“你?”

差点被她给气了个倒仰,拉过她的手,萧祁墨就是啪啪两下:

“桑晚晚!”

竟然真是她的手笔?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你有没有想过本王?这么大的宁王府都不够你拆穿是不是?”

“为什么?”

“跑贤亲王府去闹这一出,你是嫌本王还不够被全天下人耻笑吗?”

刹那间,萧祁墨气得头顶差点都没冒烟: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在乎过他、想想他的名声?

桑晚晚当然是想过的。

只是,在府里拆穿能有什么的杀伤力?

且不说她只是大概猜到金嬷嬷是个男人,不敢肯定,就是他打算遣散后宅的初衷,就是被他当场抓奸了,能有什么影响?止不定他还因为愧疚帮着梅月如瞒了下来。

原本,她也是在寻找契机跟方案的,可有什么地方比贤亲王府更合适?比让萧延年亲眼见到这一出更具杀伤力?

这不止可以破坏两人的关系,也可以让梅月如身败名裂、进而将她这个不定时炸弹光明正大赶出宁王府,不管之余他还是自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这些实质的利益比起一点名声的牺牲算什么?

再说,梅月如的错,即便对他名声有损又能有多少?

他是受害者,说不定还能博一波同情呢。

所以,她有什么理由不动?

她也是为王府的安全考量的好吗?

她若跟他直言梅月如、金嬷嬷有问题,他会信吗?

就算他信,他去查,那又要多久?

她的计划不过是让两人暴露本性而已,金嬷嬷若真是个嬷嬷,两人根本什么事都不会有,那药对男人的作用更大,女人最多就晕乎下、动点情不舒服而已。

不得不说,进宝还真是挺厉害的。

她要的两种药,一种下在了梅月如的身上,另一种自然就是给金嬷嬷准备的,她们也做了两手准备,梅月如要带她去,她只需要在宴会上动手即可;梅月如不带她,就是她们之前用的第二套方案,引她去。

当然,她也没抱着必然成功的念头。

她知道金嬷嬷可能懂点医理,可能会有所防范,所以第二套计划启动的时候,药是下在她的衣服上的,如果他不是存了歪心思,根本就不会中招。

所以,这一刻,她丝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是?

她之前最多也就是跟梅月如争个宠,从没想过要人命,这一切都是她们逼出来的,他们想害她、还差点害死进宝。

他对梅月如一直心存愧疚、所以下不了狠手,别以为她不知道。

掌心有点火辣辣的疼,桑晚晚突然就觉得委屈了,倏地就把手抽了回来:

“就算是我算计了她又怎么样?只许她给我桂圆里下药、掺疯人果,就不许我拆穿她是吗?她要不弄那么个人出来、没点什么,我能干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什么都讲证据、没战事也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等你拿到证据,我都死八百回了。”

“你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怕自己名声有损还是因为我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