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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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势如破竹

“母亲,您为何什么事情都要藏在心里,给自己不痛快。您有何事可以和女儿言说呀!”顾晓婉握着母亲的手。

这时父亲也回来了,看着母亲还未醒就给她盖好被子。

“其实我一直爱着你,只是因为很多事情诸多不顺,就朝着最软弱的你们发火——现在我也有心悔过,求求你快点好起来!”顾百荣自顾自的地说道。

顾百荣的深情让顾晓婉有点惊讶,这是十几年她没有见过的爹爹。

“我承认那时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当时过于自私只想着霸占你,从未想过你的感受。我很窝囊,窝囊到只敢拿自己爱的人撒气,明知道你柔弱不敢反抗。若是我早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是不是不会受我的气后血管硬化?”

母亲渐渐苏醒,她现在有点虚弱,郎中说了她最近不能进食硬而冷的食物,必须吃热的流食。

晓婉赶紧去厨房做点小米粥给母亲送去。

“老爷,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晓婉的母亲真是一个温柔的妇人,在晓婉的心里,她做什么都任劳任怨,这样的人才会被别人欺负吧。

“不会,夫人可要快点好起来,我特别害怕失去你。”原来在爱人面前,男性都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顾晓婉端着粥进屋看见父母和谐的一幕不由得感动了,同时她还想起来了少鹄朝她撒娇的样子。

怎么又想起他,顾晓婉抹了抹眼泪。

“母亲,趁热喝点粥,等肚子进食了再喝点药。”对于药理膳疗顾晓婉最在行了。

辛夫人见到顾晓婉显然很开心,但是自己这么一折腾,女儿肯定都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她有点过意不去。

“婉儿,我……”辛夫人欲言又止。

“母亲,我什么都知道,你怕我难过所以都瞒着,这些是母亲的良苦用心女儿怎会不知?母亲一定要赶紧好起来,莫要让我们难受!等您好了,我就找个好人家!”

顾晓婉安慰着母亲,但是婚姻这个她很没有底,她深知现在她还未放下少鹄。

“好好好!”辛夫人安心下来了。

顾晓婉为了不打扰父母,找个借口出去了。

回到屋子,顾晓婉想了很多,难道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吗?

她身体串流着爱的因子,刚刚郎中说母亲没救的时候她很想去找他倾吐。

还是忍不住想他吧,但是拒绝他是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吗?

不,现在母亲有父亲照顾了,她可以重振起来,让自己配得上他。

今晚,少鹄要离开宋安城回到云疆了,她有话和他说。

宋安城一客栈里,出发回云疆之前,少鹄要出门去顾家。

兄弟看见了立马拦了下来,经过几天少鹄出去都是闷闷不乐地回来,他们早就商议好了,不能让他出去找不痛快。

牲畜是安顿好了,现在少鹄还是放心不下顾晓婉。

晓婉跑着跑着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少鹄住哪家客栈。

她仔细想了想,那日少鹄来她那里,说过要买一些牲畜回去,那离牲畜林最近而且有马厩的客栈只有万和客栈。

知道目的了,顾晓婉加快了脚步,不久就到了客栈门口,她深吸了口气进去。

“什么,您说他们退店了?”顾晓婉有点失落,但是还是无奈地往回走。

她路过杨氏酒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少鹄正气喘吁吁地朝她的方向跑来。

“你到哪里了?”少鹄关切地问道。

“自然是去客栈找你!”顾晓婉看见少鹄一脸的汗水,忙掏出手帕给他拭汗。

“我放心不下你,于是想要找到你说清楚……”顾晓婉增大了勇气要表白。

“少鹄,我喜欢你!我想要将自己变得更优秀,这样才能配得上你!”原来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敏感自卑。

“在我少鹄的心中,你非常优秀!”

“我想和你一起去驻守云疆!”顾晓婉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一并说出,她感觉自己心里轻松多了。

“婉儿,你终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少鹄欢喜地不能自已。

“不久之日,我们便可以执手偕老,做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少鹄和顾晓婉的手十指相扣。

他们共骑一匹马,任由它慢悠悠地走着。

“真希望它永远不要到云疆!”少鹄感叹道。

“傻将军,只要方向是对的都会到达的!”

天色已晚,他们俩终是到了营帐。为了避人耳目,少鹄把顾晓婉安排和几位炊事大婶的帐里一同生活。

几位炊事大婶是云疆驻守将领的妻子,因为放心不下,便申请来此处做做厨房的事务。

“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少鹄宠溺地看着顾晓婉,目送她进营帐。

“将军,这次购买了很多马匹和羊群,头几天它们吃不惯这里的草!”少鹄刚刚进大帐,就有人来报事情了。

“这是为何?”少鹄不解。

“属下不知!”

“随我来!”少鹄到马厩看了一下今天进来的马群,马槽里还有新鲜刚割的草。

他摸摸里面的草,发现草上有马齿印道:“许是这草太坚韧了,这样你们放点玉米杆进去试试。”

少鹄还是不放心,只好去顾晓婉的帐子了。

顾晓婉正在和几位婶婶聊天,拉拉家常呢。

“晓婉姑娘真是福气呀,和将军共结连理!”婶婶们连忙过来说好听的话。

晓婉被说的都羞红了脸,她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不知道如何应答。

“婉儿,你出来一下!”少鹄在帐子外面喊道。

晓婉听了,正是脱身的好机会,她连走带跑地出去了。

“请问将军找我何事呀?”换个地方,顾晓婉肯定不敢这么亲密地叫他名字,将军也是有尊严的。

“宋安城的马为何不食云疆的草?”

“宋安城的马比较偏食,它们开始是不太吃坚韧的草粮,它们好嫩一些的青草,若是一直没有嫩草它们就会习惯坚韧的草了!”

顾晓婉记得以前爹爹做牲畜生意的时候都是这样和外地的商人解释的。久而久之宋安城的牲畜就不太受外地人喜欢,但是宋安城的牲畜肉质非常好,外地人还会来,只是先和商家协商,先付定金帮忙养着,到了屠杀的时候再来。

“它们应该会喜欢吃嫩的玉米杆!”顾晓婉的话让少鹄安定了心,嫩的玉米杆他们有的是。

“你来就是问我这些?”顾晓婉有点小期待的眼神看着眼前重重事业心的男人。

“仅此而已!”

看着顾晓婉有点失落,少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馕饼:“晚上容易饿,多吃点!”

“滕少鹄,你混蛋!”顾晓婉放低了声音咬着牙说。

她心想,这么好的夜景也不知道约人家一同观赏。

滕少鹄即使再不懂如何取悦自己爱的人,也不会前面说完多么在乎后面就置之不理呀!

他有他的使命,他有他的责任。而且顾晓婉是未出阁的姑娘,为了她好他必须把心里那团炙热的火压住。

明面上不能做逾越礼仪的事,但是还是可以做一些美好的梦的。

少鹄在幻想着,他带着顾晓婉驰骋马场的样子……

他们住的地方离大漠比较近,所以这里非常干旱,顾晓婉睡到半夜觉得太干了,脸上的皮肤生疼生疼的。

顾晓婉蹑手蹑脚地起身喝水,尽管声音放的非常低,隔壁床的大婶还是醒了。

“顾姑娘,你怎么了?”大婶似乎感觉到顾晓婉的不适,立马小声的关心道。

“我感觉特别口渴,脸也很疼!”顾晓婉感激地望着大婶,说出问题向她求助。

“那是这里太干旱了,除了要多饮水,还要擦点羊脂霜隔风沙!”大婶连忙拿出自己的羊脂霜给她用。

顾晓婉抹了一些在脸上,突然觉得很臭。

看见顾晓婉的表情,大婶忍俊不禁:“羊脂是有点臭,但是非常好用。”

许久,顾晓婉真的困了,她强忍着臭味睡着了。

晨起,少鹄喝了一点粗粮粥就在军营里练武了。

顾晓婉醒的很早,因为确实睡不惯这样的硬床,她揉了揉手,全身都酸酸的。

“顾姑娘,您醒了!”阿婶端来了一些早餐她们一起吃。

“将军醒来了吗?”

“醒来了,这会儿在武场练武呢!”

“这么早!”顾晓婉自言自语地说。

以前少鹄住在她家的时候,她不知道他每天几时起,只知道她每天都能听见他在屋子里习武的声音,或者强健身体蹲马步。

他说这是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命令他这样做,长此以往养成了晨起练功、夜晚读书的习惯。

“你这样不累吗,有没有放弃的想法?”当时顾晓婉问道。

“当然,但是我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都告诉自己,忍不住的时候再忍一下,坚持下去就能功力有所长。”

少鹄练功的时候总是汗流浃背,这样体内毒素都随着汗液排出来了,身体真的特别好,所以受伤那段时间他恢复得很快。

想着想着,顾晓婉不知不觉走到了武场门口,这里有规定外人一律不能进入。

顾晓婉只好在外面观望着,她发现少鹄练功的时候真的特别好看。

因为云疆到京城最快也要两天一夜赶到,报信的人从云疆出发已经是三天前了。

“云疆捷报,滕将军在营中豢养了牲畜,自行解决了军费!”

“既然滕将军处理好了云疆驻守军费,那边境骚乱事变概率变小。我们即刻放粮赈灾于长江中下游一带农作物受损的难民!”

“请斥候传我口谕,尽快训练一支精兵强将队伍,待时机成熟之际收复我云疆被掠夺的城池之地!”

夺城之恨皇帝无法忘怀,他一直筹划着将城夺回来。光凭嘴上说说可是不行的,战争需要实绩。

滕少鹄将顾晓婉安顿在营中就很少去见她,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壮大云疆边境队伍。

傍晚,大漠干冷的风吹过来了,空中的沙粒击打着将士们的脸。栅栏旁篝火正在燃烧着,将士们借着火光站在训练场上听训词。

“兄弟们,今年我们遭受了偷袭损失惨重。在此我们为逝去的兄弟们悼念一盏茶的时间!”少鹄带头哀悼那些惨死在南羌人手中的兄弟。

片刻,少鹄调整好心情又道:“我希望我们兄弟不再枉死,在国兴之际还能保全性命。故我希望大家能充实自己,平时就要练好功夫才能保护自己,誓以吾智、护我大汉。”

“誓以吾智,护我大汉!”一声口号响彻整个云疆。

“我们要巩固自己的防线,在大家交互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岗位上一定要有人站岗!前期我们制作了投石器,现在我在外面定做了铁剑、弓箭等器具,我们要求所有兄弟这些工具都会使用,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没有多余的声音。

“好,即刻开始训练,排阵的事情由每队的队长指挥,等下我亲自教学!”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没日没夜地集训,为了犒劳他们,伙房的吃的东西都做得非常认真,营里所有人都忙乎着。顾晓婉也没闲着,她要么去伙房帮忙,要么给他们熬点姜汤驱寒。

一切都非常有序地进行着,南羌听闻云疆防线非常紧密而且兵力快速增长,他们也非常愁。

滕太傅在最高学府太学任教,同时他向皇帝申请了少鸢进学的名额,当然一切要按规矩办事。

少鸢通过一个月的加强锻炼,获得可以进太学修习的资格。

经过几个月的加强训练,云疆的所有将士的身体素质已经提高了很多,等到合适的机会少鹄打算拿下当初被夺的那块地。

“明日东南风,真是天助我也!我们利用风势和熟悉的地形来个大战!”这段时间将士们不仅仅在营中训练,少鹄还会带他们去适应各种环境,附近的环境他们已经熟透了,甚至把敌营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少鹄趁着恢宏的士气给他们说道:“明天就是我们第一次实战,大家一定要拿出气势,保全性命为主,拿下他们为辅!”

“是!”

“好了,体质稍微差点和有家庭需要照顾的兄弟出列!”

所有人一动不动,都想要上战场。

“刘遂,你家里有八十岁老父亲要养老,还有俩孩子,快出来!”

“我不出!”虽然这位兄弟心中感到对不起家人,但是他丝毫没有想要回去的念头。

少鹄还是把他拉出来了,顺手还拉出来了几个。

“实话说,我非常赞赏你们这种勇于杀敌的勇气和毅力,这段时间兄弟们辛苦了!这是战场,一去不知能不能回归,为了你们的幸福安全着想,你们还是守夜明天不参战,其他兄弟明天上战场!今天晚上我们坐在一起吃次好的!”

伙房这时候端来了很多菜肴,少鹄和晓婉这时匆匆对视了一眼,这一眼似乎过了很久。

谁也不知道他们眼神中传递着什么讯息。

他们吃饱喝足就回自己的营帐中好好休息了。

不知道怎么透露的消息,上半夜好非常宁静,下半夜就有敌人侵袭。

守夜值班的人在瞭望台上看见一群黑影在动。

“兄弟,那是什么好像在动!”

“今日无风,苇草剧动。遭了,是敌人,快拉响警报!”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穿戴好了铠甲都到齐了。

“不好,被发现了,快撤!”敌方没想到他们那么小心翼翼的还是暴露了。

他们赶紧追击,不一会儿敌方因为马跑得太快了摔下了几个人。

他们把敌人压解回了营中,副将在审讯他们。

“不对!”点完名后,少鹄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个人没来,他是敌方派来的!大家要警惕这个人。”

此人正是程副将的手下,这次他的任务除了秘密将信送到南羌王手中,还要将少鹄的名誉败坏,这样他就不会被皇帝重用了。

他在明日要对战的消息透露给南羌,今晚他们会放低防卫,让他们来剿灭云疆守卫军。

没想到在他通风报信的时候被滕少鹄发现,在他的酒杯里放了催眠的药物,这样他不能及时告诉南羌人他们的防线未减。

程副将的手下回到南羌的营地惶恐不安。

南羌王正在生气了,损失了好几名强将,若是把他们的军事机密都透露那就完了。

此人看见焦急不安的南羌王在来回踱步过去认错:“此次是小人的过错,不然我偷偷地回去把将军他们营救出来?”

“愚笨!我跟滕少鹄交过那么多次手,他们定是有所察觉才会让你喝了催眠的酒,你还以为自己犯困呢!”

“那明日!”

“明日应战,气势不能输!”

翌日,少鹄带兵攻打南羌军营。

“报——”

“有何可慌的,应战便是!”

只见云疆驻守军势如破竹,滔滔人群涌入云疆和南羌营地交界处。

“南羌王,你是爽快人,咱们就不绕弯子。上次你夜袭杀了我那么多兄弟,这个仇我今天就是来报的,而且我们还要那块地!”少鹄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喊道。

“滕将军所言极是,那日是我管教不严,让手下冒犯了您,今日给您赔罪!”说着,南羌王以退为进,他赔上笑脸送出几坦好酒和几匹好马。

现在应战对他们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虽然他们也好战,但是现在他们知道现在的形式对他们很不利。

少鹄岂能就此放过他们,那可是他的兄弟,这血海深仇怎么能轻易饶恕?

南羌王见少鹄不动摇,知道此举行不通。

“你说,应当如何?”

“我兄弟的命在我眼中不是卑贱的,这些就想打发我,你也太没有诚意了!”

“谁偷袭就交出谁来!”

“滕少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南羌王显然怒了,他没有那么多耐心。

“你奈我何!”少鹄正想开战。

“稍等,人的事我们用人来解决!我这里有很多美女可以献给你们,如何!”

“听说你们的珍品非常之多,若是您每年上贡一些珍品给皇上我还会再考虑不开战!”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