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实验室灰烬里的真相
深夜十一点，城中村天台。
陈小凡蹲在蓄水箱旁，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眼底血丝。监控视频已经循环播放了四十七遍——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明明在宿舍写论文，视频里却显示“他“正在实验室拷贝数据。火舌窜起的瞬间，那个背影转头露出全息面具的金属光泽。
“是动态面部捕捉技术。“旺财的翻译器响起机械音，狗爪在平板电脑上划出代码轨迹，“火灾前三个月，林氏科技刚申请过这项专利。“
夜风卷起楼下大排档的炊烟，陈小凡突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林晓薇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时，PPT里闪过模糊的实验室画面，当时他以为是投影故障，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火灾现场被篡改前的影像。
“叮！“
陌生号码再度发来消息：【明早十点，旧实验楼废墟见。别带狗。】附件的设计图纸上，赫然标注着“脑波增强器原型机“——正是当年他和林晓薇参与的保密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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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腾飞游戏地下车库。**
陈小凡把旺财塞进宠物背包，转头对顾飞晃了晃干扰器：“如果两小时后没消息，就启动B计划。“
“放心！“顾飞按下特斯拉的狗狗模式，车窗降下条缝隙，“我黑进了全市交通监控，连路过的外卖员都是公司员工扮的！“
车子启动时，陈小凡从后视镜看见保安亭的异常——向来只用保温杯喝茶的老张，此刻正用激光测距仪扫描轮胎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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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五十分，城南废弃校区。**
坍塌的实验楼爬满爬山虎，碎玻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陈小凡刚踩上生锈的铁门，脑后突然抵住金属管：“陈先生比想象中守时。“
转身看见的却是王教授。老人西装革履，左手握着的却不是手枪，而是神经接入器。“别紧张，只是请你体验最新成果。“他微笑时露出牙龈的金属支架，“晓薇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陈小凡瞳孔骤缩——今天确实是他的农历生日。
“三年前你撞见我们在脑波实验里动手脚，那场火灾本该让你永远闭嘴。“王教授按下接入器开关，陈小凡太阳穴传来刺痛，“没想到阴差阳错，你成了唯一成功的实验体。“
记忆碎片突然翻涌：暴雨夜他折返实验室取U盘，撞见林晓薇在给昏迷的志愿者安装芯片。推搡中酒精灯倾倒，火势顺着电缆蔓延......再次醒来时，病历写着“吸入性损伤导致失忆“。
“你的读心能力不是系统奖励。“王教授将数据线插入他后颈，“是我们植入的神经接口在升级！“
陈小凡的视野突然数字化，他看到每个生命体头顶浮着脑电波频谱。远处树丛里埋伏的保镖，三百米外天台上顾飞的望远镜，甚至泥土里蚯蚓的蠕动轨迹，都化作数据流涌入意识。
“现在，该回收实验成果了。“王教授指尖悬在回车键上。
“汪！“
瓦砾堆里突然窜出金毛犬，撞翻了移动电源。陈小凡趁机拔出数据线，剧痛中听见旺财的心声：“停车场！第三根承重柱！“
他翻滚着撞向危楼支柱，早已被腐蚀的钢筋轰然断裂。烟尘四起间，旺财叼着全息投影仪闪现，将王教授的虚拟影像投射到废墟另一侧。
“别动！“赶来的保镖们齐刷刷调转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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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林晓薇工作室。**
顾飞嚼着泡泡糖，把脚翘在总控台上。屏幕里是王教授实验室的实时画面——十几个“陈小凡“的克隆体泡在培养舱里，每个都连接着脑波采集器。
“难怪要搞元宇宙法庭。“他按下爆破按钮，“原来是想合法获取小凡的神经数据。“
玻璃幕墙外，伪装成保洁的运营妹子正在安装电磁脉冲器。旺财三天前从林晓薇电脑里扒出的建筑图纸，此刻精确标注着每个承重节点的位置。
“艺术就是爆炸～“顾飞哼着歌按下回车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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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实验楼废墟。**
陈小凡倚着断墙喘气，看着保镖们对着全息投影扫射。旺财突然扯他裤脚，狗爪指向地缝里的金属箱——尘封的火灾物证箱上，贴着“17号样本“封条。
打开瞬间，陈小凡如遭雷击。箱子里是烧焦的实验日志，最后一页潦草地写着：【7月15日，林晓薇擅自提高脑波刺激强度，3号志愿者出现认知紊乱......】
记忆拼图终于完整：当年他试图揭发人体实验，却被伪造的监控诬陷成纵火犯。所谓的“系统“，不过是神经接口与潜意识共同构建的防御机制！
“找到你了。“林晓薇的细高跟踩碎玻璃渣，她举着脑波控制器微笑，“你以为顾飞真是偶然招你进公司的？“
陈小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读心术自动解析她的思维：三个月前顾飞的投资人晚宴，那张写着招聘信息的餐巾纸，甚至旺财的“意外“出现，都是精心设计的实验观测环节。
“你的每个‘奇遇’都在我们计算中。“林晓薇按下控制器，“现在，该让世界看看读心者的真正价值......“
她的话被防空警报打断。天空掠过拖着尾焰的无人机群，顾飞的声音从每个电子设备里炸响：“各位观众！欢迎收看《真·职场综艺》大结局！“
陈小凡腕表突然弹出全息投影，全球直播的画面上，王教授的克隆实验室正在崩塌，每个培养舱都标注着“非法人体实验“。
“这份生日礼物够不够劲？“顾飞的脸挤进镜头，“顺便说，工商局刚通过《特殊人才法案》修订版——旺财的社保合法了！“
林晓薇的控制器突然冒烟，她狰狞地扑来时，陈小凡听见三百米外狙击手扣动扳机的轻响——麻醉弹精准命中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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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医院走廊。**
陈小凡望着病房里的林晓薇，她脖颈后的芯片已被移除。警方通报她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臆想出庞大的犯罪组织。但那份被橘猫吞掉的芯片，此刻正在他口袋发烫。
“汪！“旺财叼来今天的报纸。头条是他获得“科技创新特别贡献奖“的消息，配图却是顾飞穿着恐龙服领奖。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新相亲对象的资料：市立动物园熊猫馆饲养员，简历栏标注着“擅长处理突发状况“。
“走吧。“他揉了揉旺财的脑袋，“该给火星分公司选址了。“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陈小凡听见城市的心跳——空调外机在抱怨，流浪猫在密谋占领超市，而某个地下实验室里，培养舱的指示灯仍在规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