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真情呵护百姓健康
马卫民
我小的时候，父亲是一名“赤脚医生”，就是现在的村医。父亲已经去世四十几年了，但他的那个印着红“十”字的药箱，时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那个半旧的棕色药箱伴随着父亲风里来雨里去，为家乡的父老乡亲们看病。
父亲为人忠厚老实，平时沉默寡言，可是，在治病救人方面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他擅长给孩子看病，经过他诊治的孩子如今和我一样，都已经当了爷爷，他们至今对父亲感念不已，每每谈及父亲的过去，赞美之词不绝于口。
说实话，我对医生的好感来源于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父亲虽不是悬壶济世的华佗，却也是一个满怀医者仁心的乡村医生。
上学之前，我时常跟在父亲的身后，走进千家万户寻常百姓中。每次看见身穿白大褂的父亲戴着听诊器给病人诊断，父亲严肃的表情像刀刻斧凿般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我记得很清楚，在走村入户的路上，父亲时常哼着一首歌，那是电影《春苗》里的插曲。“身背红药箱，阶级情意长，千家万户留脚印，药箱泛着泥土香”。
父亲唱得有点走调，但是很投入。时至今日，我依然会唱这首歌，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歌。这首古老的歌曲，反映了过去“赤脚医生”为老百姓看病的事情，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但时代留下的印痕依然历历在 目。
从“赤脚医生”到家庭“签约医生”，仅仅四十几年的时间，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进入21世纪以来，脱贫攻坚紧锣密鼓，老百姓的健康扶贫被提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搜集海原县脱贫攻坚素材的时候，我独自走进海原县卫健局的办公大楼采访，当日，卫健局局长在县上开会，卫健局办公室主任张鹏鸿接待了 我。
我和张鹏鸿主任相识已久，这些年虽然少了联系，但彼此之间的情意依然如故，聊起来十分融洽。
鹏鸿告诉我：“近几年，海原县的公共医疗卫生事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特别是乡村医疗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看病远’的问题已经有了根本性的改观。”
近年来，为切实斩断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恶性循环链，打通服务群众“最后一公里”，海原县持续发力、精准施策，着力在“看得上病、看得起病、看得好病”上做文章，筑牢农村医疗健康服务网底，共建家门口看病的大后方，促使各类优质医疗资源下沉，提高群众看病就诊的满意度，努力探索出健康扶贫的“海原模式”，助力全县高质量打赢打好脱贫攻坚战。
为了破解“就诊难”问题，海原县加快推进县中医医院、县妇幼保健计划生育服务中心、县人民医院妇幼综合楼建设项目，提升县域卫生健康服务能力。同时投入近2000万元，对4个基础设施相对薄弱的乡镇卫生院实施改扩建。投入近200万元，为6个因撤村并组新设立的行政村新建标准化卫生室，对3个乡镇卫生院及50多个村卫生室进行维修维护，保证每个乡镇卫生院实现全覆盖，每个行政村至少有1个标准化卫生室，实现村民“有地方看病”的目标。
为了破解“用药难”问题，海原县把解决群众“用药难”的问题融入乡村一体化管理，将辖区村卫生室作为各乡镇卫生院的“子药房”管 理。
目前，海原县为乡镇卫生院配备200种基本药物和50种以上非基本药物，为村级卫生室配备120种以上基本药物和30种以上非基本药物。同时建立“慢性病药品专区”，对特殊患者采取“相约下沉”的方式，既方便群众就医，又减轻群众就医负担。
张鹏鸿说：“为了解决基层医务人员严重短缺的瓶颈，海原县下决心招聘了一批专业技术人才。按照‘小村配一个村医、大村配两个村医’的标准，采取面向社会招聘、委托代管等方式，重点吸引和动员本村文化程度较高、有一定专业知识积累、热爱村级卫生事业的年轻人参加应聘，并让老村医当考官筛选把关，目前共有288人在岗工作，为村卫生室补充了新鲜血液，有效解决了部分村卫生室无医生的问题。”
另外，对执业（助理）医师、乡村全科助理医师、在岗服务村医分别按照每人每月1000元、800元、500元标准给予生活补助；合理分配公共卫生服务经费，使村医服务人口人均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达到27元；除过人次诊疗费5元之外，所售药品还按5%给予补贴。在确保基本收入的基础上，对服务人口过少、绩效工资过低的村医，由乡镇卫生院从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经费中统筹出一部分经费，给村医每月发放2000元的生活补贴。
为了提高村医水平，海原县坚持培训育人，广泛聚合优势资源，通过“千名医师下基层”“凡晋（职称）必下”等活动，组织动员县级医院医生到乡镇农村卫生院（室）蹲点帮扶，手把手教村医，取得大专学历村医比例达到80%以上，不断提高基层医疗服务能力和服务质量。
为了管好、用好村医，海原县制定出台了村医管理办法，给村医发放收入明白卡，严格落实绩效考核制度，统一建立全县村医管理档案，每年评选“最美乡村医生”进行表彰奖励。同时，在卫生院为辖区村医提供办公场所，推动了乡村医生向职业化转变。
为了精准识别需要帮扶的贫困户，海原县积极动员各级卫生机构近千名医务人员，深入基层一线，进村入户，对各村健康扶贫对象进行反复摸排、仔细甄别、识别追踪，精准摸清贫困人口健康基数，做到病名准、底数清、情况真，确保健康扶贫对象精准到村到户到人。
对一般贫困人口和核准患病人口建立健康扶贫记录卡，翔实记录贫困患者住院费用、随访记录、用药指导、健康评估等。联合村医成立144个家庭签约服务团队，对不同管理人群规范开展家庭医生签约履约服务，目前全县26755户建档立卡户签约率达到99.18%，大病、重病患者履约率均为100%，慢性病履约率达到96.63%（其中248人因不在家或搬迁无法履约）。
为了强化精准救治，海原县委、政府深入实施“三个一批”分类救治。对2019年建档确诊的1058名34种大病患者制定个性化治疗方案，分批次集中救治；对核准的7360名慢性病患者实施精准签约服务，管理率达到100%；对重病住院患者实行兜底保障，全县贫困患者年内住院就医个人平均自付比例仅为8.3%，从根本上斩断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恶性循环链。
为了强化精准帮扶，海原县委、政府借助闽宁合作、京宁协作等机制，调动40多名来自厦门、北京等地三级甲等医院的大专家“下沉”到县乡医院（卫生院），开展科室管理、临床查房、技术帮扶、人才培养等。不定期组织专家和县级医务人员到各村义诊，让村民在家门口享受优质医疗资源，真正把医疗服务延伸至“最后一公里”。
“辛辛苦苦奔小康，一场大病全泡汤”“一人得病，拖垮全家”曾是海原县贫困患者家庭的真实写照。
海原县地域面积大，群众居住分散，最远的村距离乡政府25公里。“看病难、看病远、看病贵”一度成为老百姓最忧心的事，也成为横亘在海原县脱贫攻坚道路上的一座大山 。
近年来，海原县下大力气解决因病致贫、因病返贫问题，紧盯让贫困人口“看得上病、看得起病、看得好病、少生病”目标，实施了大病集中救治一批、慢病签约服务管理一批、重病兜底保障一批和先诊疗后付费、家庭医生签约服务等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健康扶贫措施和工程。逐个破解农村医疗困局，夯实农村健康扶贫的前沿阵地，高质量打赢健康扶贫攻坚战，确保健康扶贫对象精准到村到户到人，健康扶贫“不落一人”，从根本上斩断“病根”、拔除“穷根”。
在海原县三河镇唐堡村，一排红墙蓝瓦的崭新建筑引人注目，分别是村卫生室、中医馆和医生值班室。进入卫生室，诊断、观察、配药、换药，预防接种、药房、健康宣传等各分区功能分明。
唐堡村卫生室的配置基本齐全，村医是正规的卫生学校临床医学毕业生。除了西医之外，村医王重庆还擅长中医的拔罐、针灸。村子里的人有了病，第一时间到的地方就是卫生室，感冒发烧、牙疼、肚子疼以及一些慢性病，不用走出村子就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从而方便了村民，降低了看病成本。
2019年底，唐堡村标准化卫生室建成并投入使用，村民终于有了就近就医的地方。“不出村就能看上病，这是我们最满意的事儿。”前来看病的群众，一说起自己家门口的卫生室，言语中流露出的都是高兴和称 赞。
唐堡村卫生室各类药品在药架上摆得满满当当，种类多达154种，治疗糖尿病、高血压、胃溃疡等病的特效药也数量充裕。
“现在我们村卫生室的常用药比较多，一些新药也能及时配备到位。”王重庆介绍。
海原县把解决群众“用药难”问题融入乡村一体化管理，强化药物下沉政策，将村卫生室作为各乡镇卫生院的“子药房”。村卫生室根据辖区患者的用药需求，上报采购计划，并由乡镇卫生院统一审核药品用量，统一配送，避免村医由于药品过期造成的经济损失。目前，海原县为乡镇卫生院配备200种基本药物和50种以上非基本药物，为村级卫生室配备120种以上基本药物和30种以上非基本药物。同时建立“慢性病药品专区”，对特殊患者采取“相约下沉”的方式。为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患者配送药品，既方便群众就医，又减轻群众负担。
在我的老家菜园村，我多次见证了村级卫生室给父老乡亲带来的实惠和方便。村医马德英已是76岁的老人了，从26岁开始到现在，从“赤脚医生”到村医，他干了整整50年。
马德英告诉我：“我和你父亲是同一时期的‘赤脚医生’，那时候他是大队的，我是小队的，我时常跟随你父亲，学到了不少东西。”
菜园村卫生室也是2019年建设的，和村部一并建成投入使用。过去，村子里的老百姓都在马德英的家里看病、买药，有时候也把他请到自己家里。如今，有了设施完善的卫生室，76岁的马德英坐在宽敞明亮的卫生室里，为菜园村的老百姓看病。老百姓都有医保卡，吃药打针都刷卡。
海原县全面落实健康扶贫政策，不断增进群众健康福祉，深入实施《健康扶贫工程“三个一批”行动计划》，对不同患者实行分类分批救治，对症下药治痛点，点燃贫困家庭的新希望。大病集中救治一批，对建档确诊的1071名农村大病患者制定个性化治疗方案，分批次集中救治；慢性病签约服务管理一批，累计管理慢性病8472人次，管理率达到100%；重病兜底保障一批，落实政府兜底保障政策，减轻医疗费用负担，目前核准的45名重病患者已经全部救治。此外，通过“先诊疗、后付费”和“一站式”即时结算等核心政策，有力推进健康扶贫政策惠及贫困群 众。
政策红利不断润泽着基层群众。海原县史店乡米湾村陈晓文患白血病，住院产生医疗费7.92万元；三河镇兴业居委会马德林患主动脉夹层A型重病，住院医疗费20.8万元；关桥乡王湾村村民马正付患脂质沉积性肌病，住院医疗费62万元……这些费用给他们贫困的家庭带来巨大压力，但通过落实大病保险、政府兜底等健康扶贫政策，他们住院的个人自负医疗费用均为5000元。
李旺镇新源村村民黑英患软腭恶性肿瘤，在宁夏医科大学总医院进行手术治疗后，化疗需办理大病门诊本，但她未曾办理。海原县医保局在进村入户开展医疗保障脱贫攻坚挂牌督战中得知情况后，工作人员上门为她现场办理了大病门诊本，解决了其燃眉之急。医疗保障扶贫政策，对遏制因病致贫、因病返贫切实发挥了托底作用。海原县医保部门工作组在入户走访期间，仔细排查贫困人口基本医疗保险参保缴费情况，是否纳入基本医疗保险、大病保险、医疗救助保障范围等。并对照“两不愁三保障”脱贫标准，重点排查边缘户是否100%缴纳基本医疗保险，确保贫困人口和边缘户得了大病、重病后能及时得到救治和享受相关医疗保障政策。下乡工作人员为贫困户详细解答医疗保障扶贫政策，动员贫困户无病预防，有病早治，并发放医疗保障扶贫政策宣传材料4000余份，提高了群众对医保扶贫政策的知晓率和满意度。
在海原县社保局，我了解到，截至2020年5月底，海原县城乡居民参保缴费人数为373223人，达到应参保缴费人数的98.26%。全县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实际缴费103114人，参保缴费率达100%。
根据健康扶贫患者不同就医需求，海原县有针对性地制定个性化治疗方案，通过精准落实基本医疗、大病保险、大病财政补助、医疗救助、扶贫保险、财政兜底等健康扶贫政策，全县贫困患者年内住院就医个人自付比例仅为8.5%。
关桥乡王湾村村民马正付对目前的医疗服务保障深有感触：“像我这个病花了62万，以前根本不敢看，看不起病，现在我自己只掏了5000元，确确实实能看得起病了。”
在海原县医院和县中医医院的门诊大厅，前来挂号、交费的群众摩肩接踵。医院已经成了小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医院负责人告诉我：“医院虽然增加了不少病床，但依然存在着床位紧缺的情况，尤其是到了冬天疾病高发期，住院病人排队等候，天天有人找我要床 位。”
由于看病不再贵，有好多人把住院当成一种福利，有些病可住可不住，但最后还是住了院。
前几年，我母亲患脑梗死，在县医院住了几天院，同病房的一个来自乡下的患者，住了二十几天院，医生劝他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可他还是赖在病床上不肯走。最后，他对我说：“说实话，我的这个病不大，慢性病，回家养着也能成。但住在这儿比家里好，暖气热得很，家里回去还要生炉子。”
我恍然明白，原来他把医院当成了疗养院。这种人不止一个。政策好了，有人就开始钻政策的空子，最大限度地享受政策带来的红利。
随着健康扶贫工作的不断推进，将健康扶贫工作作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生动实践，海原县委、政府紧盯基层医疗卫生工作的短板弱项，紧紧围绕群众“有地方看病”“有医生看病”“有保障看病”的健康扶贫核心任务，抢抓机遇，创新机制，结合工作实际，统筹人力资源，以“1名下基层医生+1名乡镇卫生院大夫+1名村医”为服务模式，组建了144个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团队，成为守护人民健康的先行军，他们一年四季毫不畏惧风雪、暴雨，行走在田间地头与深山沟壑之中，将健康送到群众家门口。
家庭医生团队就是群众的健康管理员，为了能够管得精准，他们以贫困患者和妇女儿童等特殊人群为主要服务对象，把基本医疗和基本公共卫生服务作为主要内容，通过预约随访、双向转诊、健康咨询等服务来保证精准的健康扶贫。为了把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做细做实，他们给一般贫困人口和核准患病人口发放签约服务联系卡、建立健康扶贫记录卡，对贫困患者住院费用、随访记录、用药指导、健康评估等进行翔实记录，对健康扶贫患者进行精准有序的管理，并且针对不同管理人群分别按月、按季落实面对面随访机制，用有效的方法对贫困患者的健康状况进行跟踪并更新，根据精准的数据，及时、有效地进行治疗，确保每位贫困患者有人管，且管出实效。
海城镇的张大娘是留守老人，有小病拖着扛着，因无人照看也不敢去医院治疗，在一次谈心时，张大娘激动地说：“真的是太好了，现在社会太好了，我们的健康都有人管了，家庭医生每隔一个月都会固定来一次，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很关心我们，嘘寒问暖的，我腿脚不方便，孩子又一直在外面打工，以前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硬着头皮往过扛，自从有了家庭医生以后，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说一下具体情况，不一会他们就提着药箱来了，给我做检查，开的药也特别便宜，这些孩子们就像对自己的父母一样对我，有时候感觉特别不好意思，就给他们说不用来得这么频繁，有事会给他们打电话，可他们还是坚持每月来一次，我们有人照顾了，我们的孩子在外面也能安心打工了。”像张大娘这样的留守老人还有很多，家庭医生不仅对他们的健康进行管理，去了之后还会和他们聊聊家常，帮他们干干家务，给予精神上的安慰，让他们真正体会到还有人关心他们、爱护他们。
经过努力付出后，目前海原县全县建档立卡户签约率达到了100%，群众政策知晓率和满意度达到95%以上。
家庭医生好不好，服务能力是关键。乡村医生负责治疗常见的小病，有时患者病情严重到卫生院无法治疗时，卫生院就会联系县级医院的医生进行救治，县级医院如果也没有充分的条件，县级医院医生就要立马联系区级医院，一环扣一环，层层递进。通过医生和医院之间相互联系，大大减少了患者求医的时间，并且杜绝了“看病难”的发生。
家住海原县西安镇付套村的老人张淑视力一直不太好，站在老人面前他也认不出来是谁，有时候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了，家庭医生李金芳了解到情况后心急如焚，她心想老人岁数这么大了，随便的磕磕碰碰就会出现大事故，作为老人的家庭医生她责无旁贷，必须得想办法解决，兵贵神速，她通过卫生院第一时间联系了县级医院专家，经过全方位的检查后确诊为白内障，并顺利实施了手术，前后只用了三天时间。再次见到张淑老人时，老人老远就认出了李医生，小碎步一路小跑到李医生面前，紧紧握住李医生的手，流下了感激的眼泪。
大多数贫困患者健康意识薄弱，患病后能拖则拖、能扛则扛的思想根深蒂固，造成小病变成大病，花小钱变成了花大钱，为了改善这一现状，海原县探索了“乡摸底、县治疗、村随访，上下联、防致贫”工作模式，落实“三个一批”，各乡镇卫生院对34种大病患者反复甄别建档，海原县人民医院专家组对大病患者进行复筛，并对确诊的大病患者制定个性化治疗方案，分批次进行集中救治。经几年的努力奋斗后，截至2019年9月大病已集中救治2058人次，救治率达99.1%。
有些重病患者需要长期在县外三甲医院购买药品维持治疗，不仅报销比例低，交通、住宿也是一大支出，这又是一个阻碍贫困患者脱贫的大障碍，为了减轻群众就医负担，为他们顺利脱贫提供一份保障，家庭医生通过与医疗保障局的积极协调，将这些特殊患者所需的药物下沉到了乡镇卫生院，切实减轻了贫困患者就医负担。关桥乡的李小花、李好东等白血病、血友病患者就享受到了这样的好政策。同时，海原县加大药物下沉基层力度，配齐配全乡村药品品种，乡级基本药物和非基本药物分别达到200种、50种以上，村级基本药物和非基本药物分别达到120种、30种以上，保证了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开展基本医疗的需求。
家庭医生光会治已病还不行，还得会治未病。“精准宣传”就是守护人民健康的最后一公里路，很多农村贫困群众不注重个人卫生，不了解健康知识，不懂疾病预防，相比城市人口他们更容易得病，所以宣传教育是家庭医生签约服务团队的一项工作，“苦口婆心”和发放干预物品无疑是最好的方式了。家庭医生持续宣传、反复教育，培养群众注重疾病预防的思想观念，通过发放印有健康小知识的卫生毛巾、卫生脸盆、卫生油壶等生活用具及图文并茂的健康扶贫政策图解，普及疾病预防、健康教育知识，教育引导群众摒弃不良生活习惯，树立健康文明生活方式，同时针对重点人群制定个性化治疗方案和健康处方，提高疾病干预的针对性和实效性。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是网民，我们当然也没有放过网络宣传这个重要途径，通过“海原卫生健康”官方微博、家庭医生团队微信群等信息化平台，及时推送健康扶贫工作动态、行业资讯、扶贫政策、健康知识、服务信息，让群众能接收到实时的健康信息，学习健康知识，知晓率达到了95.3%，有效地促进了群众健康行为的养成，切实提高疾病预防能力。同时，相关部门前移干预关口，规范实施了孕前优生健康检查、叶酸普服等民生项目，全面开展出生缺陷干预工程，有效提高出生人口质量。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家庭医生虽然平凡，但是他们责任重大，他们肩上担着沉重的药箱，心里装着老百姓渴望健康、渴望幸福的希望，耳边回响着“希波克拉底誓言”，他们自愿献身海原山区的医疗事业，他们竭尽全力解除贫困群众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他们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了守护人民健康，为了全县贫困患者顺利脱贫而不懈奋斗。
采访结束之后，我的内心波涛起伏。我的眼前不时闪现那些鲜活的面孔，那些为了山区人民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了基层广大贫困群众的健康而舍身忘我的一线医务工作者，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现代版的“希波克拉底誓言”。
“我宣誓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和我最好的判断去实现我的誓言：我将非常尊重和学习我们的医学前辈历经千辛万苦所获得的科学成果和医学知识。我也将十分乐意去传授这些知识给我的后来者及未来的医生……我将记住我永远是社会的一员。我对社会也负有一定的责任。我会遵循我的誓言，这样我会生活和行医愉快。我活着的时候希望得到大家的尊重，我离开人世以后希望大家记住我为他们做过的有益的事。对于来求助我的病人，我一定要拿出我最精湛的医术，当我看到他们身体康复的时候，我会倍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