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研究综述

一 安全管理

国外在安全管理理论研究方面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20世纪30年代前，限于科学技术的发展水平，企业的安全管理工作主要是基于事故发生后的经验总结，处于“亡羊补牢”的事后控制阶段。20世纪30年代以后，随着过程管理、抽样方法和统计技术的飞速发展，对企业生产过程状态进行监控成为可能，于是就进入了注重事故发生过程管理的事中控制阶段。20世纪50年代以来，随着人们对生产过程规律性的认识不断加深，在事故发生之前，采取一定的措施预防各类生产事故的发生成为安全管理的主导，以预防为主的事前控制思想也在各个领域得到应用。特别是全新的质量观念、零缺陷管理、预防性维护、学习型组织、风险管理等现代管理理念日益成为各个企业管理者提高安全管理水平的利器。国外安全管理理论经历了一个以机器为中心、以人为中心和以管理为中心的转化过程。事故致因理论是企业从事安全管理的理论基石，国外研究提出了多种事故致因理论。如格林伍德（M. Greenwood）和伍兹（N. Woods）在1919年提出的“事故倾向性格”论，1936年海因里希（N. W. Heinrich）提出的事故因果连锁理论，1961年由吉布森（Gibson）提出的“能量异常转移”论。近40年来，人们结合系统论、信息论和控制论的观点、方法，提出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事故理论和模型。1969年瑟利（J. Surry）提出的瑟利模型，是以人对信息的处理过程为基础描述事故发生因果关系的一种事故模型。与此类似的理论还有1972年威格里沃思（Wigglesworth）的“人失误的一般模型”、1974年劳伦斯（Lawrence）的“金矿山人失误模型”，以及1978年安德森（Anderson）等人对瑟利模型的修正等。上述理论把人、机、环境作为一个整体（系统）看待，也有人将它们统称为系统理论。动态和变化的观点是近代事故致因理论的又一基础。1972年本尼尔（Benner）提出了在处于动态平衡的生产系统中，由于“扰动”（Perturbation）导致事故的P理论，约翰逊（Johnson）于1975年发表了“变化—失误”模型，1980年塔兰茨（W. E. Talanch）介绍了“变化论”模型，1981年佐藤吉信提出了“作用—变化与作用连锁”模型。综合论的事故模型是目前世界上最为流行并被广泛接受的事故理论，我国以及美国、日本等国都主张按这种模式分析和处理事故。综合论认为，事故是由于人的不安全行为和物的不安全状态综合作用的结果，是由于社会因素、管理因素和生产中的危险因素被偶然事件触发而形成的。近年来比较流行的“轨迹交叉”论的实质与综合论是相同的，认为人、物两大系列时空运动轨迹的交叉点就是事故发生的所在，预防事故的发生就是设法从时空上避免人、物运动轨迹的交叉。与轨迹交叉论类似的理论还有“危险场”理论。Karlene, H. Roberts, Robert Bea和Dean, L. Battles（2001）提出一个高可靠性组织可以预防和避免常规事故的发生。Neil Bridge, Bob Ferguson, Robert Mcgrath（2002）介绍了在澳大利亚煤矿目前实行的、被各个煤矿联盟广泛支持的安全改进计划。这个安全改进计划通过员工的广泛参与和承诺更好地实现了对工作场所的风险控制。David Laurence（2002）对于矿工的安全态度和安全业绩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调查研究，根据调查中所采用的标准和各个煤矿相应的安全业绩资料建立了一个安全行为模型，并构造了一个安全行为轮状图来说明管理环境、矿山专用规则和工人相应的安全行为这三个关键概念之间的关系。J. C. Groombridge（2003）提出煤矿应该借鉴石油行业的做法，实行一种安全案例模式来加强企业的安全管理并阐述了安全案例模式的基本概念及实施要点。Chaulya, S. K.（2004）探讨了印度小型矿山的环境、安全与健康管理问题，指出开采矿物必须基于正确的计划和可靠的技术，尤其对于生态敏感和脆弱的地区，必须采用适当的、温和的开采方法。美国劳工部矿山安全与健康管理局（2004）回顾其成立25年（1978～2003年）以来的成就并介绍了美国煤矿成功的经验，包括建立安全文化、不断改进技术、重视安全培训以及注意借鉴国外经验等，此外要求美国的矿山经营者实施SLAM（即Stop-Look-Analyze-Manage）的危险管理技术来加强美国矿山的安全管理，以尽可能地降低事故发生率；Dave D. Lauriski（2004）提出创建一个顺从的文化来增加煤矿的安全程度。

国内在安全管理研究的学者有：宋大成（1989）在事故信息管理方面进行了研究；沈裴敏、张齐尧、张秉义等（1991）在安全系统工程方面进行研究；陈宝智（1995）在对系统安全理论进行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事故致因的两类危险源理论；周长春、曹庆贵、袁旭等（1995）在安全评价方面进行研究；林泽炎（1996）在事故的因素方面进行研究；何学秋（1998）提出安全科学的“流变—突变”理论；高进东（1999）在重大危险源的辨析方面进行研究；徐开立（1999）在安全等级特征方面进行研究；田水承（2001）提出组织失误是第三类危险源；白春华、肖桂平等（2001）在煤矿安全的基础理论方面进行研究；赵从国（2001）详细分析了投入不足对煤矿安全管理造成的种种影响，并从落实安全责任制，强化培训教育方面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周心权（2002）等在矿井事故防范方面进行研究；张中强、王明利（2002）提出借鉴美国非营利组织管理专家里贾纳·E．赫茨林杰教授提出的专门针对缺乏责任机制的非营利组织（主体是政府和公益组织）的管理而采取的DADS法——即信息披露（Disclosure）、信息分析（Analysis）、信息发布（Dissemination）、惩罚（Sanction）来加强对煤矿安全监管部门的管理；付茂林、刘朝明、叶素文（2003）则建立了查处矿山安全隐患的安全监察部门与煤矿主两者之间的博弈模型，并给出了该模型的解；香港中文大学的王绍光（2003）对目前国内事故频发的煤矿企业的安全生产状况进行了分析，并对煤矿的生产者和监管者分别进行了讨论；孙忠强（2003）主要探讨系统工程理论在煤矿安全管理中的应用；唐璨、赵永伟（2003），马士江、秦世祖（2004）从中国煤矿安全管理的现状出发，结合中国煤矿安全生产法律法规的建设情况，提出必须依法加强煤矿的安全生产管理；吴征艳、蒋曙光、金双林（2004）通过国内外煤矿安全管理的对比，提出要完善中国煤矿安全管理体制；王俊林（2004）从人的安全意识角度论述了不良的安全意识在煤矿生产中的表现及安全意识与事故的关系；付茂林、刘朝明、叶素文（2003），陈宁、林汉川（2006），王军（2005）等认为安全事故发生是由于煤矿企业安全投入低，是煤矿企业与煤矿监管双方博弈的结果；李兆祥（2004），许胜铭、赵玉辉（2004），李晓恒（2004）等主要针对中国煤矿安全监察方面存在的问题进行了研究并提出相应的解决对策；李豪峰、高鹤（2004），针对中国煤矿安全生产监管体制的特征，构建了一个三方博弈模型，从博弈的角度对中国煤矿企业安全生产的监管体制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议；栗继祖等（2004）则利用心理学的相关知识，分析了煤矿作业对人提出的安全心理素质要求并探讨了煤矿从业人员的心理因素与安全生产之间的关系；程正言（2004），杜智琴（2004），陈建忠（2004）等从企业文化建设的角度，对全面走向市场以后，煤矿企业如何建设具有自身特色的安全文化，消除事故隐患，稳固安全基础，促进企业发展进行了论述。樊瑞峰、王安旺、王宏德等（2004）从煤矿安全程度评估的角度出发，结合郑煤集团评估工作，介绍了评估标准、评估内容和组织实施方法，提出通过开展煤矿安全评估，建立煤矿企业的安全生产长效机制。刘双跃、曲光（2004）则基于相关法规和安全评价的实践经验，对煤矿安全评价的内涵以及做好安全评价的关键环节进行了研究分析，提出了做好安全评价工作的对策和建议；张维迎（2005）认为制度规则的模糊性以及所有权与使用权保障的缺失，使得煤矿企业在市场需求的冲击下产生强烈的短视行为，这是导致煤矿安全生产事故频频发生的一个因素；傅贵（2005）对安全管理方案模型进行了研究，以便定量测评组织的安全管理活动，准确找到安全管理改进机会；陈红等（2005）基于特征源和环境特征研究中国煤矿重大事故的直接原因，认为人为事故（含故意违章、管理失误、设计缺陷）所占比率高达97.67%以上；王广成（2006）认为煤矿安全是一个复合的系统，可分为社会、经济、自然三个子系统，煤矿安全管理应该扩展到三个领域。施伟等（2007）针对我国煤矿安全生产的现状，给出了安全评价的原则和程序，并对安全评价的各种方法进行了对比分析；许正权等（2007）针对我国煤矿生产重大安全事故频发的现状，以及煤炭企业内部经营管理机制和市场环境的复杂性，运用交互式安全管理理论对事故成因进行解释，从系统和谐的角度提出了构建煤矿安全事故预防长效机制的基本思路，即通过逐步整合安全管理流程、安全预警、内外部控制体系及安全文化，从而形成基于系统和谐交互机制的煤矿安全事故预防的长效机制；陶长琪等（2007）利用近几年发生在我国的较为重大的煤矿安全事故的相关数据和信息，采用数据挖掘分析方法，分析导致我国煤矿安全事故频发的缘由，建立了矿难事故中的四方博弈主体，即煤矿工人、煤矿经营者、地方政府官员和中央政府监管部门之间的利益关系的博弈分析模型；陈红等（2007）研究了中国煤矿重大事故中的煤矿工人故意违章行为的影响因素，以煤矿工人个体层面和煤矿组织层面的各类因素作为外源变量，以行为效价和行为成本感知为中介变量，以煤矿工人高成本—高效价和高成本—低效价两类特征性故意违章行为作为内生变量，构建故意违章行为影响因素的结构方程模型，发现了煤矿工人的传记特征对两类特征性故意违章行为具有直接的正向影响，煤矿生产任务性质通过感知效价间接正向影响两类特征性故意违章行为，煤矿组织特征和关系特征变量均对两类特征性故意违章行为具有间接的负向影响。肖兴志（2010）对中国煤矿安全规制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研究，认为煤矿安全规制中的信息不对称性是安全事故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

已有研究成果分别从煤矿事故成因、安全辨识、安全评价、安全控制、安全规制、安全管理方法等角度对煤矿安全管理进行了探讨，但对煤矿安全生产管理的社会性、生态性进行系统研究比较少，这是本书进行研究的初衷。

二 绩效管理

绩效管理始于绩效评估。从绩效评估过渡到绩效管理和研究者们揭示绩效评估的不足是分不开的。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有：Levinson、Spangengerg、Fandray、Dayton、Nickols、Tom Coen和Mary Jenkins等。随着经济与管理水平的发展、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越来越多的管理者和研究者意识到绩效评估的局限性和不足，绩效管理正是在对传统绩效评估进行改进和完善的基础上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1．不同绩效管理思想评述

观点一：认为绩效管理是组织绩效管理。代表人物为：英国学者罗杰斯（Rogers, 1990）、布瑞得鲁普（Bredrup, 1995）、麦克贝和萨拉曼（Mabey、Salaman, 1995）等。该观点将绩效管理理解为组织绩效，通过绩效计划、绩效考核、绩效改进等过程对组织绩效进行管理，它不仅强调结果导向，而且重视达成目标的过程。其核心在于决定组织战略以及通过组织结构、技术作业系统和程序等加以实施，更像战略或事业计划。个体因素及员工虽然受到组织结构、技术作业系统等变革的影响，但在此种观点看来，它不是绩效管理所要考虑的主要对象。

观点二：认为绩效管理是员工绩效管理。代表人物是：艾恩斯沃和史密斯（Ainsworth、Smith, 1993）、奎因（Quin, 1987）、托林顿和霍尔（Torrington、Hall, 1995）等。他们通常将绩效管理视为一个周期，用一个循环过程来描述绩效管理。这种观点将绩效管理看成是组织对一个人关于其工作成绩以及他的发展潜力的评估和奖惩。艾恩斯沃和史密斯提出了一个三步骤循环：绩效计划、绩效评估、绩效反馈。奎因设想了一个三步骤的过程：计划、管理和评估。托林顿和霍尔提出的三步骤是：计划、支持和绩效考核。海斯勒（Heisler, 1988）总结了绩效管理过程的四个要素：指导、加强、控制和奖励。施奈尔（1987）提出了五个要素：计划、管理、考查、奖励和发展。在这些研究成果中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即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应该在对雇员的期望值问题上形成一致的认识；他们共同提倡员工对组织的直接投入和参与，这也许是达成共识的一种方式。绩效激励是部门管理者的一项职责。此外，他们还在绩效考查方面发挥着特殊管理者共同参与的活动，这就是说，绩效考查应该是一项共同的活动，其责任不仅在于管理者，而且直接工作者也承担着相应的责任。此外，考查应被视为一种不断进行的活动，1年内只进行二三次是根本没有意义的。

观点三：认为绩效管理是组织和员工的综合绩效管理。代表人物：艾恩斯沃和史密斯（Ainsworth、Smith, 1993）、考斯泰勒（Costello, 1994）、麦克菲和钱帕尼（Mcfee、Champagne, 1993）、斯托里斯森（1993）等。此观点将绩效管理看成是管理组织和雇员绩效的综合体系，但其内部也因强调重点不同而并不统一。考斯泰勒的模型意在加强组织绩效，但其特点确实强调对员工的干预，他认为“绩效管理通过将各个员工或管理者的工作与整个工作单位的宗旨连接在一起，来支持公司或组织的整体事业目标”；艾恩斯沃和史密斯就是这样的一个代表，他们的模型认为，雇员的绩效管理发生在组织目标的框架之内。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所采用的框架是既定的。所以艾恩斯沃和史密斯在提出以雇员为核心的绩效管理观点时，做了一些假设：使命和共同目标已经明确予以表达并得到了解决；关键产品领域设立了下属部门的目标，而且高层集体明确了组织的竞争优势和价值增值的范围；参与人员已经知晓并理解这些假设。斯托里斯森、麦克菲和钱帕尼等人把绩效管理视为一种综合体系的模型，对组织框架的阐述更加清楚，并提出了绩效管理循环对此进行论证。

由上分析，我们必须从几个层次来理解绩效管理，应涉及个人、组织和社会的各个层次以及它们的协同性。绩效管理作为一种多层次整合的观点出现，更适合人力资源管理行为和组织目标的配合。在此基础上，本书认为绩效管理是一个这样的过程：管理者用来确保员工的工作活动和工作产出与组织目标、社会目标一致的手段和过程。绩效管理是一个完整的管理过程，它侧重于信息沟通与绩效提高，强调沟通与承诺，注重经济绩效、生态绩效与社会绩效协同性，贯穿管理活动的全过程。

2．绩效管理理论的研究进展

绩效管理理论的提出，引起了许多研究者的广泛关注，使得绩效管理理论迅速得到丰富和发展。绩效管理理论的进一步完善主要体现如下两个方面。

（1）绩效管理理论的基础研究。我们如今所倡导的绩效管理系统，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于组织心理学的三大里程碑“关键事件技术、目标管理与强化原理”的基础上。然而莱瑟姆和韦克斯利（1981）认为绩效考评还应建立在组织公平感的基础上。我国学者王怀明（2003）对上述问题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总结。徐红琳（2004）从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目标设置和目标管理理论五个方面探讨了绩效管理理论的基础。

（2）绩效管理模型的研究。绩效管理模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一般的绩效管理模型及应用、绩效量化评估模型、绩效管理综合评测模型及其应用、绩效管理实施模型、以战略为导向的绩效管理模型等方面。国外企业绩效管理模型研究：如Elliott, Simon和Coley-Smith, Helen（2005）以BP的润滑油业务部门为应用对象建立了一个严格的绩效管理模型，以获得关于关键业务沟通和绩效合同规定的行动效果的可靠信息；林奇和克罗斯（Lynch和Cross, 1990）的业绩金字塔，卡普兰和诺顿（Kaplan和Norton, 1992）的平衡计分卡，尼利（Nelly, 2002）的绩效三棱镜和其他一些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的绩效评价模型；美国学者索尼菲尔德（Sonnefeld, 1982）从外部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出发，从社会责任和社会敏感性两个方面设计问卷，提出了企业绩效的外部利益相关者评价模式，问卷要求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社会责任和社会敏感性进行综合评价；克拉克森（Clarkson, 1998）从企业、雇员、股东、消费者、供应商、公众利益相关者等方面，借鉴沃提克和寇克兰（Wartick and Coehran, 1985）描述企业社会绩效的四个术语建立了评价企业社会绩效的RDAP模式，这四个术语是“对抗型”（Reactive）、“防御型”（Defensive）、“适应型”（Accom-modative）和“预见型”（Proactive）；戴文邦特（Davenport, 2002）以伍德（wood）的公司社会绩效模型和弗里曼（Freeman）的利益相关者框架为基础，从企业伦理行为、利益相关者责任、环境责任三个方面，按照“公司公民身份”的要求，对企业绩效进行了评价；瑟基（Sirgy, 2002）提出了“利益相关者关系质量”的概念，将利益相关者分为内部利益相关者、外部利益相关者和末端利益相关者，建立了基于上述三种利益相关者关系质量的绩效评价模型。我国学者也提出了一些新的企业绩效评价模型：王爱华、綦好东（2000）按照可持续发展要求，建立了由环境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所组成的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模型；李苹莉（2001）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基础，研究了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保护机制，建立了经营者业绩评价的利益相关者模式；张蕊（2002）以平衡计分卡为基础，建立了战略经营业绩评价模型；杨宗昌、许波（2003）构建了以利息、所得税、折旧、摊销前利润（EBITDA）为起点的绩效评价模型；朱治龙（2003）等借鉴平衡计分卡和《企业绩效评价操作细则》的基本结构，构建了由基本指标体系、修正指标体系、评议指标体系所组成的上市公司绩效评价模型；刘亚莉（2003）从投资者、定规者、政府、公众、消费者五个方面建立了自然垄断企业利益相关者取向的综合绩效评价模型；梁梁、罗彪等（2003）研究了基于战略的全绩效管理实施模型；齐二石、刘传铭等（2004）对公共组织绩效管理综合评测模型及其应用进行了研究；李健、邱立成、安小会（2004）从经营效果、绿色效果、资源能源属性、销售和消费属性、生产属性、环境效果、发展潜力等方面构建了面向循环经济的企业绩效评价模型；祝焰、莫清（2005）借助平衡计分卡的思想，提出了财务维度、内部运营维度、客户维度、职员学习维度、创新维度、供应商维度六个层面的战略性绩效评价体系；温素彬、薛恒新（2005）从经济、生态、社会三个方面建立了基于科学发展观的企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模型；魏明侠等（2005）提出了企业的发展绩效、持续绩效和协调绩效等单维度的评价方法和模型。王长建、傅贵（2008）等认为安全绩效是指企业安全生产管理在运作上的整体表现，借助行为科学的方法能够提升安全绩效，他们在研究国内外安全绩效要素及分类方法的基础上，结合平衡计分卡要求，提出了包含10个一级要素及50个二级要素的企业安全绩效指标体系，并就指标的设立原则、定义、权重的确定和应用、考核与维护进行了实证模型分析。

总之，我国关于矿井安全绩效管理的成果不是太多，大多数研究成果都是对国外研究成果的应用或整合。从评价内容和指标属性来看，我国的绩效评价体系基本上属于财务模式。《企业绩效评价操作细则》考虑了各方面的因素，设置了8项非财务性质的评价指标。另外，随着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进一步推进，我国学者也提出了按照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建立矿井安全绩效评价体系的思路。但是，当前我国矿井安全绩效评价的主流仍然是以经济利益为主的绩效评价模式，考虑矿井生产经营中的生态成本和社会成本的企业不是太多，不利于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推进和实施。从国内外的发展状况来看，矿井安全绩效评价开始逐步平等地考虑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和社会责任，呈现出财务绩效与非财务绩效相结合、经济绩效与社会绩效以及环境绩效相结合的发展趋势。但是，当前的大多数绩效评价体系仍然侧重于对经济绩效的评价，尽管有些指标体系也考虑到矿井的社会贡献和环境影响，但仍然是局部的，无法全面地反映企业在经济、生态、社会三方面价值创造的协调性和持续性。当前大多数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仅仅考虑当代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对于后代利益相关者和非人类物种利益关者的关心仍然不够。因此，应当尽快研究制定一套基于大安全绩效观的矿井安全绩效管理评价体系，为可持续发展战略在企业层次的实施奠定理论基础和方法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