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视阈中的河湟:族群互动、文化认同与地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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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族群多元的生成及历史建构

族群多元实际为河湟社会的基本结构,而且持续的、不间断的族群社会结构变迁,是河湟社会发展的常态,不同的族群曾在河湟同一日月星辰下兴衰起落。在此我们把重点放在河湟历史上曾经拥有比较清晰文化图像的一个个族群,而要构思一幅恢宏的河湟族群文化图像,在这个长期以来纷繁复杂的地域,虽有文献缺失、材料不足等方面的种种制约,但梳理并明了河湟族群多元的过往,仍是十分必要的。列维-斯特劳斯即云:“历史学家透过显而易见进入隐藏不彰,民族学家透过个别进入一般——但是这一点丝毫改变不了他们在基本方法上的同一性。不过,在一条大方向和历程均相同的道路上,唯一不同的是它们的取向。民族学家向前迈进,寻求通过他们从未忽视的有意识的想象,进一步了解他们所面对的无意识现象;历史学家似乎可以说是倒退着前行,同时眼睛紧盯着具体的和个别的活动;只有在为了从某个更丰富更全面的角度进行观察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才会从这些活动移开。真是一位双面亚努斯(罗马神话中的门神Janus,有前后两张面孔)。总之,有了这两门学科的紧密结合,我们才能将整个旅程尽收眼底。”因为“社会生活的某些发展无疑包含着某种历时结构……况且,共时结构的分析本身也要求不断地求助于历史学。”此外,“只有根据历史发展才能衡量和评价时下的各种成分的相互关系。”〔法〕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人类学》(1),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第25、28页。考察河湟区域内多族群文化样式以及历史主体性,目的是通过文化空间和地缘环境,探讨这一区域内历史乃至现在的人们的共同体,以及他们对地缘社会所产生的长期的结构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