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嫡女她手撕白莲,脚踩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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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忆萧云逸(二)

她猛然一惊,萧云逸回头看了她一眼,怔了怔,怕冒犯到眼前女子,随后道:“忍一忍。”

苏棠矜只觉痛苦非常,她强忍着这股疼痛,不让泪水掉下来,萧云逸看着她辛苦的样子,不禁流露出一丝担忧与心疼……

他指尖蘸了金疮药,借烛火细看她肩膀上的箭伤。

苏棠矜昏沉间只觉那药膏沁凉,却不及他呼吸拂过颈后的灼,恍惚竟分不清是痛是痒。

直至帕子绞了温水轻拭她额角,惊得她再次睁眼——”

烛芯“噼啪“爆响,萧云逸悬在空中的手与她的视线堪堪相撞。

半湿的棉帕坠在锦被上,晕开一朵墨菊似的暗痕。

她望见他中衣领口微敞,喉结随吞咽轻滚,自己颊边还黏着他袖间漏下的半片忍冬花瓣。

“萧某唐突。”他倏然后撤半步,月白外袍却滑落肩头,“舍内并无女子衣衫,委屈小姐,还望见谅……”

话未完,那犹带体温的外袍已笼住她单薄脊背。

广袖逶迤曳地,襟前银线绣的百草纹贴着她心口,药香混着男子气息针一般往血脉里钻。

“多谢公子相助。”苏棠矜微微福身行礼,烛火将她颤动的睫毛拓在萧云逸掌心,像栖了一双欲飞的墨蝶。

“小姐客气,萧某不过尽医者本分。”他转身拨弄炉灰,将煨好的汤药倾入青瓷盏,碗底“哐当”滚出一颗腌梅子,“田七味苦,含这个压一压。”

苏棠矜捧碗欲饮,却被烫得指尖一缩。萧云逸下意识托住碗底,四指交叠的刹那,雷光劈亮竹窗,映出彼此眼底未藏妥的惊惶。

药汁泼溅在他腕间旧疤上,蜿蜒如一道迟来的泪。

“疼吗?”苏棠矜鬼使神差般地抚上那道疤。

他骤然抽手,瓷盏“叮”地撞上药杵:“旧伤罢了,不及姑娘肩上箭毒凶险。”

一连数日过去,萧云逸悉心照料着苏棠矜的肩上的箭伤。

在这七寸晨光里,萧云逸教她辨过七味毒草——紫堇根埋进溪畔青石下,乌头籽撒在竹鼠洞旁,最险的断肠藤竟悬在晾衣竿头,说是“以毒嗅浸衣可防蛇“。

暮色漫上时,萧云逸握着她手腕习金针渡穴,银毫般的针尖在彼此袖口游走,错挑一根经脉便罚她捣半时辰药,可捣臼里总混着止疼的甘草。

最难忘第三日雷雨,萧云逸冒湿采来新艾叶,隔着烘药的竹篾教她灸肩伤。

青烟缭绕间,她窥见他后颈淡去的齿痕,正是自己高烧那夜咬下的杰作……

第六日放晴,他将晒干的忍冬藤编成药枕,却说“此物克梦魇“,转身时耳尖红得似要滴血。

深夜,夜雨渐沥,他抱来一床蘅芷香被,却只肯斜倚在屏风外的竹榻守夜。

苏棠矜隔着纱屏望他侧影,青衫随呼吸起伏如远山雾霭,药书半掩在胸口,修长手指还虚虚拢着金针囊。

三更时分,苏棠矜忽被旧梦魇住,冷汗涔涔间,只觉有人用温帕轻拭她眼尾。

“阿玦……”她呓语着攥住那只手,萧云逸微微颤抖……